就在这一刻,十四爷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一进院子,还没来得及给德妃请安。
德妃立马站起身亲自迎了上去,“胤祯啊,你最近跑哪去了,好几天都不来看额娘,额娘挺想你的。”
“儿臣不是来了吗,儿臣也想额娘啊。”十四爷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不刚下朝就来看您了。”
德妃满脸溺爱的望着他,“你啊,总让额娘操碎了心,你也不跟你四哥学学,让额娘省点心。”
十四爷早见到了四爷,有意无视他的存在,如今德妃开口了,只好向四爷见礼。
四爷还礼后,两兄弟坐在德妃的一左一右。
德妃温言道: “你们兄弟二人难得都在额娘这里,今天就陪额娘用午膳。”
“儿臣当然愿意。”四爷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十四爷欣喜道:“儿臣遵命,额娘,儿臣以后一有时间就过来陪您用膳。”
德妃望着他满心欢喜, “你呀,就是嘴甜,就知道哄额娘开心。”
“看见额娘开心,儿臣就开心。”十四爷说完便拉住她的胳膊又是百般讨好。
从头到尾四爷都面无表情,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母子两人其乐融融,仿佛他压根就不存在。
这种被忽视的感觉,他已习惯了,如今对这一切早已熟视无睹。
午膳过后,他以公务繁忙为借口准备离开,德妃也没有多留便随他去了。
四爷走了,十四爷向德妃随便说了几句,不等她挽留也追了出去。
德妃被他气的说也不是,骂也不是,她还准备好好的跟这个宝贝儿子说说话呢,可他就这么急着走了。
四阿哥公务在身,难不成他也有公务,皇上怎么会给他安排好差事,就算有好的差事,怎么轮也轮不到他身上。
四爷有公务是假,只不过是借故先离开,他不会不识趣的当他们母子两人的旁观者。
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好一会,十四爷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四哥,我听说你最近得到一幅画,挺珍贵的,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放心,我看后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什么事情都能让你知道。”
“谁都清楚你喜欢收藏字画,能让你看得上的画,一定不是出自一般人之手,我就是好奇想看看,绝对不会跟你出手抢。”
回四贝勒府的路上,十四爷继续一个人喋喋不休。
书房里,四爷坐在书桌前,十四爷拿着一幅画看了好久,也没有看出这画的特别之处,不过就是一幅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芦雁”罢了。
他蹙眉问道:“这一幅画也值得四哥收藏?”
“各有喜好,你若喜欢就拿去。”
“既然是你喜欢的东西,我怎么会要,君子不夺人所爱。”
十四爷把画又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他对字画没兴趣,他就是想看看四爷又得了什么好东西,他看不上自然不会去要。
“四哥这幅画我不喜欢,不过十三哥应该看得上,你们兴趣相投,你送给他,他一定会收下。”见四爷不在理会他,他又晃晃悠悠的走到桌前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称赞道:“这普洱味道果真不错,难怪四哥喜欢。”
他在这里磨磨蹭蹭,直到喝了两盏茶才舍得回府。
……
一转眼,这一天便过去了,白初念早上吃了两个包子,连一口水都没喝,早已是口干舌燥。
肚子也空了,又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响,她觉得自己可能熬不过这两天,也许真的会饿死在这里。
她穿越了,居然弄成这么个悲惨凄凉的下场。
这么冷的夜晚,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或许没有饿死也会被冻死。
即使她现在这么惨,老天爷还是不愿放过她,偏偏在这个时候下起了雨。
她蜷缩着身子,整个人淋在雨里,衣服已湿透,头发湿淋淋的粘在脸上,她小声的抽噎着,脸上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这时,一辆马车经过她身边,又溅了她一身的泥水,现在的她满脸脏兮兮,谁都会把她当成是一个又脏又邋遢的乞丐。
马车上的人撑着一把油纸伞来到了她的身边。
黑暗中,白初念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是一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吓得她缩了缩身子。
这个男人一直站在她跟前望着她,好像她是一个稀有物品似的,让他看了这么久也没看够。
马车里的十三爷说道:“四哥,这个姑娘挺可怜的,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在这里很危险,我们要不要把她先带回府,如果她今晚待在这里,我看她肯定也会冻死。”
四爷不会随随便便带人回府,特别是女人,他向车外的拉锡吩咐道:“你去找一家客栈把她安置好。”
拉锡上前准备拉白初念起身,在他刚碰到她的身子,她人就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