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胄摇摇头:“我笑你想得太多。”
平安冷笑一声:“想得太多?你是不知道那位的身份多复杂,主子还对她那么上心。”
“是啊,从没见过公子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
“女人......”平安不说话了。
金胄平淡地说道:“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柳春晓被安排进了后院,洗漱后换下脏污的衣裙,请了大夫看过后安安静静地坐在榻上。
平安站在屋檐下看她,等所有人走后才上前来。
“你是楚王的女儿?”
柳春晓抬头看他。
“既已是主子的人,过去的事就都不作数,楚王已死,劝你早点认清现实,都是作奴才的侍奉好主子有你一条活路。”
平安说完便离开了,走之前他看柳春晓木楞楞地端坐着,活像个人偶,不由得轻蔑道:“真是个傻的。”
门沉重地关上,只留一室的黑暗。
金鸣这一趟虽不是主力,但收获颇丰,一夜的狂欢后他兴奋地拉着金城来看他的战果。
金城看过一箱箱的奇珍异宝,连连赞叹。
“这算什么,厉害的还在后头,”金鸣想起那张地图,拉着金城急急忙忙地就要走。
“表姐,你也来。”
“还记得捎上我?阿鸣长记性了。”一身骑装的女子笑着跟上去。
饶是金城生的高大魁梧也给他拽的一个趔趄,他笑着摇摇头:“他就这个性子。”
“这也不归我管啊,他们都是俘虏,一早就......”士兵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恭敬地向门口行礼:“二位将军。”
柳春晓转过身,正对闯进来的三人。
视线里突然闯入这么一个美人,饶是阅女无数的金城也一时看呆了眼。
他喃喃道:“老三,你从哪里搞到这么一个美人,不错,称得上珍宝。”
“许是上天了呢。”金城旁边的女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赶紧收起你那不值钱的样子。”
金鸣皱着眉快步走向柳春晓:“谁准你出来的?”
柳春晓眨眨眼,忽道:“花......”
金鸣拽着她的手一松:“什么?”
“花呢?”柳春晓直直看着他:“你,说过的。”
金鸣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比少时答不出夫子问题还要别扭:
“那个,不在这里,在我蜀地老家。”
“哦。”柳春晓不用金鸣拽,主动往回走。
“你......”
金鸣对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就那么看着她消失在门后。
一身骑装的女子看着金鸣挣扎的样子,又看向金鸣身后金城望着弟弟一脸好笑的样子,低敛的眸中暗流闪过。
。
趁着夜色,护卫长带着一干有些身手的俘虏逃走了。
“这群畜生!!!”付叔锤着胸口泣声怒骂道:“要是王爷跟大少爷在,何至于此啊!!!”
长乐叼着根卢苇草躺在破席子上听着付叔捶胸顿足。
“......何至于此啊......”
长乐盯着窗外夜色,呸出嘴里的木茬子。
“玛德,真难吃。”
。
“姑娘,外头凉,把窗关上吧。”
柳春晓不说话,恍若未闻般趴在窗边的小几上。
侍女叹了口气,掩上门出去了。
窗外,积雪压倒了树枝,沙沙作响。
没过多久,一阵风吹过,支起的窗户“啪”地关上了。
柳春晓察觉到什么忽然抬头,长乐猫一般趴在房梁上冲她招手:
“哟!金丝雀!”
柳春晓歪着脑袋看她。
“又这样看我,就会这一招是吧。”
长乐利落地跳下来,大剌剌地坐在柳春晓对面,手脚飞快往嘴里塞着桌上的点心茶水,嘴里嘟嘟囔囔地说:“肿么样啊?过的号吗?”
柳春晓看着她吃东西:“好。”
“拿就号拿就号。”长乐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关心的话像是顺口一说,吃点心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你们,不见了。”
长乐不以为意,灌下一壶茶水漱漱口:“害——咱是俘虏,又不是吃白食的,得给人家干活啊。”
“长乐,二哥,没来。”
“啊?”长乐剔着牙,话在脑子里转了个弯猜道:
“你是说,你二哥没来所以我还得呆在你身边保护你的意思?”
柳春晓点点头。
长乐的动作一顿,她蹲下来拍拍她的脑袋:“我说三小姐,其实你不傻的对吧。”
柳春晓抿嘴看她。
长乐笑道:“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