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赠礼(1 / 2)

贺元夕听罢,忙说是自己过失,解释道自己只想等走近一些再唤她,不曾想这般打扰了她的清净。他思及对方称自己为“皇嫂”,心间有种说不上来的酸涩滋味,只叫对方还如之前一般,以“稚君”的名号称呼即可。

梁问晴点点头,问他的来意。

贺元夕便从怀中掏出一卷书册,捋了捋书边的褶皱,将它递了过去。

梁问晴将那书册接过,定睛一看,颇为诧异。

“《避尘剑谱》?”她念出了封面的书名,刮目于对方竟拿出此等物什,惊喜道:“这本剑谱可是隐于尘世的失传之作,小王当年遍寻四海也寻求不得,稚君是如何得到它的?”

贺元夕见她似乎喜欢,心头也跟着欢喜,解释说这剑谱是自己母亲贺大丞相的收藏之物。

“我母亲少时有习武之志,曾遍寻民间求取各类武功秘法,只可惜武窍不通,终究未成气候,之后参加科举,文路稍顺,才定下方向,最后官居丞相。”他又道这剑谱放在自己家中早已无用,观王姬是习剑的高手,故而将它赠之,即让名书得遇伯乐,又权当它是那日王姬御花园相救的谢礼——可实则掩去了剑谱是背着丞相偷拿出来的实情。

虽已说明原因,但梁问晴仍觉得这本书谱太过贵重,于是极力地推还回去。元夕执意要她收下,见那头说什么都不答应,只觉两人间本就浅薄的关系如今更显生分,胸中一阵憋闷,脱口而出:

“只怕王姬不是介意这书谱贵重,而是介意我人太疏离,故而轻贱了我的心意!”

“若是今日给你这卷书的不是我,是林稚君,王姬只怕不会如此拒绝。”

他这话一出,见梁问晴目瞪口呆、神情惊错,便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大大失言。他在心头责备自己不知所云,说了些不该说的鬼话,于别扭间觉得难堪至极,那张芙蓉似的面颊上五官轻皱,倏忽地落下泪来。

“对、对不住……”元夕一面抽噎,一面拿袖子去抹眼泪,“我……我说话失了分寸……”而后越想越荒唐,越想越自责,便越哭越伤心——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饶是神仙见了,也未必不心生几分爱怜。

梁问晴见他哭,一下子慌了神,也顾不得他之前说了什么,手足无措地先道了歉,说自己不知好歹、惹他不快;又急忙把手中的剑谱揣进怀中,连声地感谢,想哄住他的泪水。

“是小王思量欠妥,辜负了稚君美意,还请稚君责罚……”她深深地作揖。

“不,是我口不择言,让王姬为难……”元夕呜咽着答。

“不,是小王不近人情,疏忽稚君用心……”

“是我自以为是,叫你难堪……”

“怪我……”

“怪我……”

“还是怪我……”

“不是你错……”

元夕与对方推说半天,见九王姬道歉的模样别有些笨拙,却又真诚坦然,最后忍耐不住,终于破涕为笑。

梁问晴见他好转,松却好大一口气来,挠挠额角,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元夕见着她笑,心中很有些快活,又想起她方才郁郁不乐的模样,便问她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梁问晴听罢,皱了皱眉,犹豫片刻,道出苦恼。

原来此前她因喜爱收藏名剑而派人搜罗天下,好不容易找全了十二把世上无二的君子之剑,却被自己的生父陈太后悉数收缴并全部销毁,由此和他大闹一场,弄得不欢而散。

元夕听了,深感遗憾,又追问她太后毁剑的缘由。

“父后说我最近进宫频繁,又执着于刀剑之物,会让陛下多心,”九王姬道,“可我与皇姐一向要好,相处和睦,也从不因权力之事相争拳舌,且皇姐知我乏于弄权,一生志不在此,故也常与我谈心,我们姊妹之间又哪里会存在父后说的那些隐忧和疑虑呢?”

元夕知晓原委后,思忖一会儿,轻声道:“许是有心人挑拨的无稽之谈,亦或是空穴来风、多少有些实情的言论,王姬也须提防一些。”

梁问晴还剑于鞘,默默道:“我只是觉得可笑。”说罢,转过身去,望着平静的碧玉湖水,幽幽道:

“明明我才是他亲生的女儿,为什么他总是偏爱五皇姐。”

“我才出生的时候他为了照顾皇姐把我丢到林将军家里,托林辅郎照看我,五岁那年就叫白云观的道长带着我上山,把我送到当时最为严苛的紫离仙师门下历练,他知不知道我在那山上迷过多少次路,在冬天生过多少次病,为了学得一点我根本不理解的心法挨过多少次打?”

梁问晴哂笑一声,自嘲地摇头:“不,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考虑五皇姐的感受,只在乎和五皇姐有关的事,他给她做新衣、绣荷包,亲手做好吃的点心哄她开心……”她侧身看了眼元夕,忽然问:“你可知他唯一一次写信召我回宫是为了什么?”

“仅仅是因为皇姐生辰,说想见见我这个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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