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用来刷品状的工具人罢了。
她就将马文才因为山长警告他如果不能和同窗友爱会拿不到品状成绩,就要求自己陪他装好友的事情告诉了祝英台。
祝英台听完也震惊了:“这个马文才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此心思不正又诡计多端的人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好。”
羡玉也是这么想的,她不仅想离马文才远一点,还想离尼山书院远一点。只是她现在一提到离开书院,马文才就用品状排行来堵她。
总感觉,为什么每次一遇到马文才,就计划赶不上变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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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玉洗好了澡,悄默默抱着换下的衣服回屋,屋中安静,马文才还没回来。她赶紧把在河边喜好的衣服给晾了,就是她拿束胸带有些为难,按道理马文才应该不知道这玩意是啥,但是以防万一,她还是把束胸带和其他衣服混在一起,放在了一个角落里晾着。
她刚把束胸带挂好,小院门就啪一下被推开,马文才走了进来。羡玉吓了一跳,下意识就道:“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马文才挑了挑眉,理所当然道:“这是我的屋子,我进来为什么要敲门?”说完,他围着羡玉走了一圈,上下打量她:“还是……你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害怕我知道?”
羡玉害怕被马文才发现束胸,就有些做贼心虚,她强壮镇定道:“我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马文才见羡玉色厉内荏的样子,心里想这厮怕不是又在算计什么要退学的事情,他自以为自己看破,哼了一声,踱步走进屋内坐下,敲了敲桌子,道:“给本公子倒杯水来。”
羡玉瞪大眼睛,她指着自己:“你还真把我当小弟啦?”
马文才轻松道:“你可以不做啊,想想你的巨伯兄。”
羡玉不是个喜欢被人威胁的人,她立刻炸毛道:“别整天巨伯巨伯的来威胁我,我告诉我不吃这套,士可杀不可辱,大不了你把我赶出书院。”
马文才现在确定了羡玉就是要离开书院,他心中冷笑:本公子聪明绝顶怎么可能被你牵着鼻子走,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悠然道:“哦,你倒是提醒我了,山长让我和你保持同窗友谊,但你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山长也不能没有证据就把这笔账栽在我的头上。”
羡玉额角青筋直跳:“……你敢在书院里杀人?”
马文才笑了一下:“有什么是本公子不敢的?你可以试试,我会先从荀巨伯下手,然后是祝英台、梁山伯……”然后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说道:“这么想来,确实活人不一定会配合我,死人却是不会乱说话的。”
马文才看着羡玉,眼中虽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看得羡玉遍体生寒。她想起了马文才在入学那日能毫不留情的射杀王蓝田,杀人这件事对他来说还不一定做不到。
她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已经是一副狗腿的模样,屁颠颠地跑到马文才身边,毕恭毕敬给他倒了一杯茶:“来来来,马公子请喝茶。”
马文才看着这杯茶眉眼弯了弯,学着羡玉的口气道:“你不是说士可杀不可辱?”
羡玉立刻发挥了她的文学素养:“马公子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士可杀?不!可辱。’注意这个断句哈。士可以杀吗?不可以!可以侮辱。可以侮辱哈~”
马文才愣了一瞬,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解释的,再加上羡玉这个狗腿的样子,心里有点想笑。
他端起茶抿了一口,余光瞧见羡玉在用眼神给他发飞刀,心想终于压了这小子一头,这杯茶喝的他通体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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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羡玉难得的一大早就醒来了,马文才看着她眼睛下重重的黑眼圈,怀疑她一夜没睡。
羡玉道:“马公子,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我觉得给你当小弟也没有什么。其实呢,我一直不答应做你的小弟,也是为你好”
“哦?”马文才瞥了眼羡玉,不信她这么快就转变,觉得她肯定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便用一种“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表演”的心态等着她继续说。
羡玉仿佛纠结了一下,继续说道:“因为你但凡花一刻钟时间了解我,就会发现你浪费了一刻钟的时间。只要马公子不嫌弃我是个废物,愿意收我做小弟,我自然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羡玉昨晚上想了一晚,她觉得她之所以一直没能离开书院,是因为她的策略有问题。
她一直跟马文才硬刚,马文才是什么样的人?从小肯定是要啥有啥,要星星不给月亮的,自己凡事跟他对着干,肯定反而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而且这个人还有究极中二病,到处认人做小弟,估计是认小弟有瘾。那自己就顺着他好了,让他知道便宜没好货(bushi),让他嫌自己这个小弟丢人,主动把她赶走不就好了。
这边羡玉肚子的算盘珠子打得啪啪直响,那边马文才锐利的目光在羡玉脸上打量,心里却道:这人之前还言辞拒绝做我小弟,现在突然转变,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