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白音假装白眼他,“得了吧,你还会有落荒而逃的时候呢?”
陈翊却摇摇头,认真回忆起当初的点滴。
“你知道吗阿音?就是那天来过画廊后,第二天一早董事会前,我就再次遇到了你,在电梯门口泼了咖啡……也许是夏鸿的预谋,但命运冥冥之中也确实把我推向了你,也把你推向了我。
阿音,虽然知道自己在这场局里被利用良多,但我还是很庆幸……多亏了这场局,才让你爱上我。”
他望着这幅画,眼里满怀柔情,白音也暗自搓了搓他的手心,语重心长地回应他:
“是啊,多亏了这场局,我才能爱上你。”
两人相视一笑后,她转而就对着他和画打趣:
“不过搁在现在,明彻应该会同意把这幅画卖你,毕竟……你可是这画的精准目标受众,你要不要再问问夏老板?”
陈翊却笃定摇头,牵着她的手逛去了别的作品前,
“交易这东西呢,就是讲究一个时效性,就算他现在想卖,但我不想买了,毕竟我天天都能见到本尊,何必多此一举呢?除非他免费送我,我还会考虑考虑……”
“你想得美啊,”白音伸手点了一下他太阳穴,“真是资本家嘴脸,又抠又坏的。”
“五十步笑百步,也不知道现在谁才是那个‘大权在握’的资本家……”
熙攘喧闹的洋房里,两人一唱一和地打趣,时间仿佛都抹了蜂蜜一般,甜蜜而粘腻。
直到白音在二楼的角落里,看到了一副熟悉的画作——《干草堆》。
这自然不是莫奈的原作。
原画的尺寸要大太多,这个只是缩小影印版的。
由于只是作为简介宣传,所以才会放在这不起眼的角落里。
不由得让她想起了自家的被偷走的那幅《干草堆》真迹。
她从来没有仔细研究过那幅画,因为它一直被放在二楼餐厅,而那个餐厅本就少有人去,甚至还是母亲生前卧室改造的。
她一直不理解,为何要这样。
潜意识里的星罗密布,仿佛就要编织成网……
如果母亲当年是在刻意模仿名画的话……或许那幅《干草堆》也是假的呢?
可,为什么独独那一幅被放在了家里?
如果夏明彻在就好了,他看懂画里的门道比自己多。
还没从这些细碎的线索里理出头绪,手机竟震动着响了起来,差点吓到她。
而来电的人,竟然是程灵舟——正好。
她怀着焦急的心情接下了电话,而对方的语气却比她还急——
“喂白音,那个窃画贼的行踪已经掌握了,在近郊的镜水别墅。但他手里有人质,是你姐姐……”
仿若一道闪电劈进了白音的脑海,脸色瞬间煞白无比……
“他的条件是什么?钱的话我可以立刻准备!”
“你先冷静,我现在立刻回警局出警,你……”
就在白音拉着陈翊下楼时,程灵舟那张焦急的脸忽然就出现在了二人身边……着实惊上加惊。
他怎么也在画廊?
而紧跟着他过来的,是邹笑……脸上的表情稍作尴尬。
“来不及解释了,这是刚刚收到的消息,我立刻赶去那里,你先别轻举妄动,等消息就是了。”
说完他就立刻冲了出去。
而此消息无疑一个晴天霹雳,白音和陈翊自然没心思约会看展了,两人立刻也回了车子,准备立马启程去近郊。
“Anthony怎么会绑架阿晚姐?”
陈翊启动引擎,疑虑便脱口而出。
“我爸妈的墓地就在那里。”
闻此,陈翊愣怔着打了转向灯,驶向主干道。
“在镜水别墅,那是我爸生前置办的一套宅子……”
陈翊疑惑:“我知道爸名下的宅子别墅很多,秋月山的庄园和酒庄也是,不过后来给了俞家……镜水别墅,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遗嘱里好像也没有写明。”
可白音像是想到了什么,双手不停地摩挲着,骨节煞白。
那里在丰海近郊别墅区,面积宽广,气候宜人,近年来很多富商都会在这里购置房产。而白长黎则是极有先见之明的人,早在两个女儿出生后就已经在预备建造了。
白音回忆着当年的只言片语……
父亲说:“阿慕,你要是觉得家里憋屈,就搬来镜水住,这里空气好,环境好,宅子的装潢还是你自己设计挑选的,住起来应该心情会好很多吧?可惜就是离市区太远……”
母亲说:“这么好的地方,活着的时候不去住,死后去也挺好的,清净。”
后来母亲还是没有搬去,因为她到死都是在自己床上,不过,一语成谶,死后,白长黎真的把她的墓地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