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静,所以放下了锁头,来抓她,但又因她更早在酒窖的行为,而放了她。
她迫不及待地拉开了后门,冲进了户外院子,朝着那个布草间出发!
此刻正是凌晨,由于之前的雨水,无月无星,空气潮湿微凉。
好在雨停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白音奋力跑向那个昏暗的布草间,看到罗景宇正拉着缰绳,用平板的手电筒光,朝她忽闪忽闪着,她立刻与他汇合。
没想到罗景宇这个问题少年,此刻竟孺子可教了,真不知道陈翊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现场升级教学吗?
“这个是我能找到最结实的袋子了……”
竟然是他的……书包。
“…谢谢。”
白音有些动容,顺手将酒瓶放了进去,好好包裹完整。
她抽出打火机问他:“你是不是背着你爸抽烟?”
罗景宇赶紧让她打住:“求你了白小姐!我不敢了。”
但是白音却争分夺秒地往布草间里看了看,里面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倒是给她搜罗到了马具,看来宋知袅之前也没少骑马过来,所以她昨天冒雨也能前来,这里应该就是她暂时放马的地方。
她呼啦一声将干草搬到了室外,快速堆在一起,然后按下打火机——
黑夜里微弱的火苗,竟让她的手指感到丝丝温暖。
望着在火光里跳动的干草堆,她竟想到了母亲最爱的莫奈的画,但只有一瞬,不遑多思。
她果断地点燃了干草,灼烧着稻杆哔剥作响,眼看着幼小的火苗蔓延成了浓烟。
“你…你疯了!”
“嘘!”白音示意他稍安勿躁,“火灾水患,很快就会有人来酒庄救你们了。”
罗景宇这才恍然大悟——“你说消防!?”
白音在火光跳跃中会心一笑。
“已死的人可能不紧急,将死的人最紧急。”
罗景宇哑然失色,吞吐了半天,说了一句:
“你跟陈总还真挺心有灵犀的。”
“什么?”
“其实那会儿他交代我最重要的一句话就是,‘听她差遣就够了,她一定可以想到更好的办法。’”
火舌翻涌里,白音的心仿若跟着这句话一同跳动着。
“对了,你要立刻去帮你爸爸和陈翊,把所有人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消防上来也需要时间!”
“那我……不就成了放火烧山!?”他惊恐地指着那团火苗。
“室外地面潮湿,这火烧不起来,能引人注意就够了,打火机我拿走,这样你就没有嫌疑了。”
来不及耽搁更久了,她立刻背上酒瓶,跨坐上马,朝着罗景宇指的小路冲去。
好久没骑马了,虽有些生疏,但至少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当年没有放弃马术课。
当年去上马术的时候,陈翊好像偶尔也会跟着一起去。
其实她最初并不是很相信罗景宇,觉得他的倒戈有点突然。
但她依旧没有多问,陈翊既然告诉自己罗景宇可以帮她,那她就无条件相信陈翊。
我完成使命了,陈翊。你呢?
她带上头盔,拉紧缰绳,小心翼翼地扬马而去,起初的路还有些黑,她把手机手电筒打开卡在外套前衣兜里,作为照亮。
出发不久,漆黑的夜色里忽然炸开了一声巨响,此刻正值午夜,天空里开出了五颜六色的烟花,给这诡异而漫长的一夜,留下了光怪陆离的一笔。
在马背上的白音不由得仰头张望,风簌簌地拉扯着她乌黑的长发。
还好,雨终于停了。
***
庄园外,夏明彻望着适才被自己亲手点燃的,三筒正在匆匆燃放的烟花,还是久久未能相信。
他难以置信地撇撇嘴,问身后的程灵溪——
“所以……你从丰海大包小包背过来的,是烟花?!”
程灵溪对他的讶异感到无语:
“不然呢?怎么还在问啊?”
“你难道不知道,在山上燃放烟花爆竹是不被允许的嘛?!”
程灵溪怡然自得:“所以才要带过来啊,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这可是救命用的!毕竟,引起外界注意最快的方法不是做好事,而是‘知法犯法’!”
不愧是律师,钻起来法律的“空子”,还真是有一套独特的逻辑。
他站起身来,像是悲极生乐一般,望着程灵溪,但那嫌弃的语气后,眼神里分明写着: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早知道今天早上就放了。”
“白天那么大雨,怎么放啊?而且大白天放烟花谁能看到?你长没长脑子?”
程灵溪不满地揪了一下夏明彻的脸,还没等她细想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合适……
夏明彻竟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