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银川的右手掌也绑着绷带,只是此刻只有烤鸡才是最重要,他把鸡移到自己面前,伏下身子就开始大快朵颐。
半个时辰之后 ,食盒里面的东西都被一扫而空,邹己就吃了一个鸡腿和那盅晨露,其他的都进来平银川的肚子。
平银川半靠在桌子上,带着油渍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邹己觉得那可怜的衣服又撑开了一点,果然黑色在胖人身上也是不显瘦的。
没眼看,邹己在他手上拍了下:脏死了,你还不爱干净啊。
邹己表情正经地指着平银川,让他坐正,开始比划手指:你是哪里的?是人?
平银川扶着自己肥胖的肚子坐正,黑眸眨动,看到桌子上有点水渍,便伸手沾了水在上面写下一行歪扭的字:犁山,不是人。
......像是在骂自己。
犁山、平银川,邹己敢肯定,这一定是新角色,难道是哪个太太开篇的新文?
邹己:犁山是哪里?
平银川擦嘴摇摇头。
不知道?不记得?摇摇头是几个意思?难道是不想说?
平银川不会手语不大会写字,沟通上有一定的阻碍。
所以邹己没有再问下去,反正不是重要的支线人物,应该?
魔界上空的裂痕没有再延伸,没有再出现过什么异样,魔族中的人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又过了五天,阎夜还没有出来。
邹己每天都把食盒偷偷拿去和平银川一起“分享”。
平银川伤势还是没有在变好,每天倒是吃得不少,邹己给他换绷带时看到的脸都瞬间没有了食欲。
因为怕平银川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模样而影响他的心情,所以邹己把所有能反光的镜面物品全都搬走了。
只是平银川好像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伤势,不出门,每天吃了就睡,要么就看看书,邹己发现他挺聪明的,只要看一遍书就会,写的字还是那么粗矿但是字体慢慢坐起来好辨认了。
今天邹己拿来了一盒围棋摆在桌面上就拉着平银川和她下五子棋。
连续几局平银川一点都不懂,没下一轮邹己就连成线,邹己胜得很无奈也很无聊,跟他讲解该怎么走棋。
平银川心不在焉,面前的点心从小山堆慢慢变平,邹己生气一把拉过点心盘。
两手比划:不准再吃了,剩下的是我的,要想吃就得先赢我。
平银川缠满绷带的脸委屈巴巴,认真下了两局,摸准了窍门,棋盘格上花花白白开满了黑白点。
不分上下,平局。
邹己拿着最后一个白子划着下巴,下不下都是不能赢了,在心里夸了夸平银川还挺聪明。
面前的棋盘被平银川两只肥胖的手拨乱,接着他朝邹己伸出右手,另一只手指着点心。
邹己把手上白子丢进棋子盒里,自己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眉毛挑衅,然后比划出手势:不给,平局,我说了赢了才能吃。
平银川摇晃着脑袋,着急地看着邹己又拿起一块糕点吃,赶紧把黑白棋子分开。
在邹己再次向糕点伸出手时,平银川抓住了她的手移到了棋子盒,还贴心地把棋子塞进她要拿糕点而保持手势的指缝里。
为了防止邹己把棋子丢掉再对糕点下手,他还操控着邹己的手移回到棋盘上面,放开手时还比试着催促邹己赶紧下棋。
邹己被逗笑了,慢腾腾地在棋盘中间落下一颗白棋。
为了糕点,平银川认真发挥,通过前面几盘棋的经验,在这一局里虽然还是平局,但是看着棋面上有几排已经连成四子,明显这局他是更有优势的。
糕点又少一块,平银川任劳任怨地又把黑白棋子分好,下一局再战。
这一局没花多少时间,平银川就险胜一局。
如此反复玩了几局,后面都是被平银川赢了去糕点。
——
从平银川那里出来,邹己原本是想回去休息一下的,可能是出来走动过后精神了点,她又在魔宫各处闲逛了一下。
走到一石壁处,有几个魔卫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邹己远远看了一眼,原来是在玩骰子,桌面上摆着一些魔虫。
听阎夜说,魔族很喜欢吃那种魔虫,都拿来当零嘴,邹己一看到那些蠕动的魔虫就恶寒赶紧走开了。
走着走着,她就走到了魔镜处的宫殿,今天门口没有魔卫把守。
阎夜已经在里面待了五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邹己脚步上前,趴在门口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只是厚实的石门一点缝隙都没有,连一张树叶都塞不进去。
撅着屁股偷窥的邹己什么都没有看到,刚想准备起身,石门就被从里面打开,还没来得及反应,邹己就摔了进去,直接来了一个脸刹。
阎夜抓着她的手臂把人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