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诚恳地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谢多鱼有些哭笑不得。
这人的死劫在昨晚已经被守门那家伙破了。
她关注他的原因,也只是因为听到他说要去医院那边开直播而已。
虽然现在那里有调查处驻守着,他过去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但禁地里的刘丽虽然满口跟她保证,可她在第一次翻车后,就再也没有相信过任何一只诡。
所以她按下了关注,想着让守门阴差能跟着随机应变,看看那只半步红衣是不是听话能用。
若是不能…
她眼底闪过一丝煞气。
“白大佬?”
手机里甄壮的声音把她从思绪里拉了出来。
她目光转向屏幕上的甄壮,思索了一下正要打字,忽的二楼响起了锁魂链“哗啦啦”的碰撞声。
谢多鱼手一顿,抬头。
视线所及处,一团鬼气缓缓从地面处飘了上来。
是守门那家伙和乌鸦?
这两人怎么凑一起来了?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她把手机音量降到了最低,反面扣在了矮凳上:
“你们的事情这么快都办完了?”
“那是!我…”
“当然,老大都说尽快了,我哪里敢拖延!”
乌鸦刚开口,守门阴差的声音就完全盖过了对方,乌鸦气得眼睛发红:
“你个看门的,汇报就汇报,抢什么抢,不要吃相太难看了!”
“我们各说各的,怎么就抢了?”
守门阴差脸上笑容灿烂的好似前两天迟迟未动的人不是他一样,看向谢多鱼邀功道:“老大,我和你联系完就马不停蹄地去找陆判了,幸不辱命!”
他把手中的木盒递给对方:“老大,我今早走了趟禁地,那刘丽看起来还算老实,有个人鬼鬼祟祟地从她跟前过,她愣是一副没看到人的样子,有点搞笑。”
“嗯?调查处不是驻守了禁地?居然还能让人混进去?”
“嘁,都是一些小鱼小虾,他们应该是担心禁地危险,只在最外围驻守能管得住谁?”
守门阴差撇了撇嘴,随即又偷笑起来,一副要跟她分享八卦的模样:
“老大知道偷溜进禁地的是谁么?就昨晚那司机!
这人可真够作死的,昨晚要不是我出手,他早死在那伥诡手上了,现在居然还敢进禁地,啧啧,这人哪天来地府报道了,我一定要跟他喝一杯。
哦,对了,老大关注他是因为算出这人要跑进禁地?我没在这人身上看到死气啊?”
谢多鱼正要接过盒子的手顿了一下,眼角扫了一眼矮凳上的手机:
“嗯,既然刘丽能用,其他就不必管了,作死随他去。”
“咱们一群死人,哪管得了活人的事。”
守门阴差笑着搭了一句,等着对方接过盒子,斜眼睨了一眼乌鸦。
恰好对上乌鸦恨不得和他打一顿的眼神,他两手一摊:“好了,你说吧。”
“混蛋!你给我等着!”
守门阴差耸了耸肩,一副“你有本事在老大面前动手试试”的模样,乌鸦气得牙根痒痒,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一撇脑袋看向谢多鱼:
“老大,那个阴魂,我安排妥当了。”
谢多鱼神色有些古怪。
兴致冲冲来汇报新进展,结果早就已经被人捷足先登地汇报过了。
她现在算是了解乌鸦看到守门阴差为什么总是急眼了。
谢多鱼偏过视线看了一眼笑得很得意的守门阴差,态度随意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
自家老大怎么完全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模样?
乌鸦楞了一下,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可谢多鱼的视线已经转到了手中的木盒上。
木盒很是古朴,还有极淡的香气传出来。
他眨巴了几下小眼睛。
这香味有点熟悉?
怎么都想不出是在哪里闻到过这味道,乌鸦疑惑地看向谢多鱼。
可对方压根没有搭理他,看了一眼木盒上完整的封印,指尖鬼气一动,木盒“啪”的一下打开了。
一股奇异的清香瞬间在整个房间蔓延开来。
谢多鱼精神一震,常年被鬼气侵蚀的身体感觉到了丝丝暖意。
她没去看盒子前端的功德冥币,伸手拿起了两颗九转凝华丹直接吞了下去。
药入口即化,她感觉到一股暖流直冲心脏而去。
“砰,砰。”
耳边好似传来了稳健的心跳声,她抬手按在了心口上。
原本跳动极为缓慢的心脏,好似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般,强而有力的开始了正常的工作。
她放下手,眼底快速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