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徐回头也不回地走到周开应身边:“错我认,罚随你,但杀诡必须算我一个。”
周开应侧目看了他一眼,眉头微皱。
这人作风越发的不择手段了。
但强敌还在面前,现在不是细究的时候。
他把视线重新调回白无常身上,手掌握紧镜子的瞬间,镜面上一道金光隐隐浮现。
“老大,他们好像要动手?”
守门阴差有些不解,就算乌鸦是挺招人恨的,但也不至于见面就是放大招吧?
谢多鱼指尖轻轻摩挲了几下锁魂链,语气中带着一贯的懒散随性:
“调查处的风格向来如此,遇诡关押或消灭,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从不在自己亲人过世时佩戴法器。”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
谢多鱼好似听到了什么大傻话,眼神古怪地瞅了他一眼:
“要打就打啊,跟他们客气什么?又不是自己人。”
“……”
您对自己人好像也从没客气过!
下意识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守门阴差目光转向周开应等人,手中长矛紧握。
谢多鱼见守门阴差的注意力转向调查处几人,目光偷瞥了一眼挂在锁魂链上的红衣厉诡,眸光微微闪动了下。
她指尖轻轻点了几下手中的哭丧棒,随即松开了紧握的手。
哭丧棒滑出一道白色的影子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红衣厉诡的身侧,棒身抵在了厉诡的眉心处。
谢多鱼瞄了眼哭丧棒的位置,下意识抿了抿嘴角。
后面的麻烦就等问责的时候再说吧!
就在她下定决心要连带鬼门印记一起摧毁的那刻,一道金色光柱好似旭日初升般照亮了半边天空。
她命令哭丧棒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正面朝她射来的金色光柱。
这道光远比刚才的还要璀璨夺目,可见是对方运用了全力激发了镜子的全部能量。
谢多鱼危险地半眯起眼眸,身上鬼气汹涌而出,把另半边已经有些泛白的天空染得漆黑无比。
“呱!”
被两股庞大能量夹在了中间,乌鸦惊骇得翅膀胡乱扑腾起来。
爪下的刘丽有些承受不住这两股力量的夹击,阴魂开始忽明忽暗起来,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奋力把乌鸦往下拉攥,企图获得一些庇护。
乌鸦被这下攥的力道拖得一个不稳,俩翅膀扑腾的东倒西歪,他张嘴刚想呼救,忽的听到一阵尖锐的破空声。
他本能地把脖子旋转了一八十度,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一支不起眼的弩箭正穿破层层气流,朝着他的方向飞速射了过来。
“谁这么缺德放冷箭!别让我逮住你!”
乌鸦扯着嗓子喊破了音,惊得有些被这阵仗吓懵的刘丽彻底慌了神,她死死攥住乌鸦的爪子,两脚开始乱蹬。
“靠,你别动!”
乌鸦被攥的左右摇摆不定,刚悬之又悬地躲开那支射来的弩箭,就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朝着射向谢多鱼的光柱滑翔而去。
“啊!老大救命!”
直面那股恐怖的能量,乌鸦吓得毛都竖了起来,挣扎着想要远离那道光柱,可爪下的刘丽已然被两股力量的碰撞影响的神智全失,只剩下身体的基本求生本能。
乌鸦被刘丽影响地无法保持平衡,眼睁睁看着自已离那道光柱越来越近。
他低头看了一眼乱蹬乱抓的刘丽:“你自己自找的!”
乌鸦心一狠,魂体刚要脱离这具身体,谢多鱼重瞳眸光一闪,视线从乌鸦身上移开,不着痕迹地飞快瞥了一眼周开应。
来的正好!
她心念一动,电光石火之间攥起锁魂链。
守门阴差听到动静顿时从乌鸦身上收回视线,警觉地看向了锁魂链上卷着的红衣。
“老大,你想做什…”
他的话还没说完,谢多鱼已经手腕一甩攥拎着锁魂链抛起。
“哗啦啦”的金属碰撞声刺激的守门阴差神经绷成了一条直线,他一步踏出,想要伸手阻拦,可手才抬起,被锁魂链卷在末端的红衣就好似一颗炮弹般被甩了出去。
守门阴差瞳孔顿时一缩,视线紧跟着那抹红色转向了即将被光柱撞上的乌鸦。
“呱!”
乌鸦的魂魄已经半退出鸟身,露出了阴气森森的半个消瘦身躯,他低头看了一眼垂落下去的刘丽,正要完全脱离鸟身,耳边忽然传来“咻”的一声破空声。
“还来?”
以为又是有人朝他放冷箭,他眼睛冒出丝丝血光,猛地扭过头寻声看过去时,一张阴森可怖的脸直接糊满了他的全部视线。
“靠!”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鬼脸吓了一跳,大脑还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