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瘆人的煞气,守门阴差额角滴下一滴冷汗,抬手在嘴巴前一拉,示意绝对不会多嘴。
“不该说的别乱说,不该想的别乱想。”
她意有所指地警告了一句,缓缓地把手从心脏里抽了出来,视线转向了两指间一条纯白色的虫子,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居然是这东西。”
“老大,这是什么?看着挺可爱的,能带回去养么?它吃什么?”
“血缕鬼子虫。”
谢多鱼看了眼好奇心又爆棚的守门阴差,垂眸,语气隐藏着几分让人难以察觉的愤怒:“不难养,以彼岸花为食。”
守门阴差有些心喜,搓了搓手,刚要说想养它试试,谢多鱼下一句惊得他愣在了原地。
“鬼子虫是用还未出生但灵智已成的胎儿炼制的蛊虫,你想养这东西,必须找到它的母蛊,不然…糟!”
话到一半她突然瞳孔一缩,猛地扭头看向禁地方向,守门阴差一时还未全回过神,没有跟上对方的思路,呆了一下:
“老大,怎么?有问题?”
“这是母子蛊,如果禁地的半颗心脏也有鬼子虫…”
她话未完,他已然完全回过神,惊骇地看向禁地方向:
“所以这个红衣根本就是混淆我们视线的?”
谢多鱼没有回答他的话,刚要伸手召回锁魂链,指间的鬼子虫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她垂眸看了一眼。
纯白色的虫子不知何时变得一片通红,首尾乱颤的同时身体开始急速膨胀。
是要自爆?
她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把指间的虫子丢了出去。
“砰!”
虫子刚丢出去就炸成了一团血雾。
守门阴差心有余悸,刚要张嘴说话,却注意到谢多鱼眼神极为阴冷地盯向半空,他一愣,视线朝着对方的目光看了过去。
微微泛白的夜空下,刚炸出的那团血雾并没有被风所吹散,反而缓缓朝着中心蠕动着渐渐凝聚成了一张带着讥笑的鬼脸。
“哈?”他被对方挑衅的行为气笑了:“好胆,别让我逮住他。”
“你知道对方是人是诡?身在何方?”
“……”
“哦,知道也没用,你不一定打得过。”
带着几分懒散的声音,好似一桶冰水把守门阴差刚提起的怒气灭了个一干二净。
他囧了一下,扭过头:“老大,你这样说话会被套麻袋的。”
谢多鱼睨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碎碎念的抱怨,抬手召回锁魂链,在大楼“轰”的一下砸回地面的刹那,面无表情地看向禁地。
“老大…”
守门阴差看出她的想法,脸色变了几变,抬手刚想要阻拦,禁地忽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两人心里同时一惊,谢多鱼倏地一下攥紧了锁魂链,正要闪身冲向禁地时,半颗正在不断膨胀跳动的心脏从破损的屋顶被人扔了出来。
谢多鱼身形倏的顿住,重瞳紧盯向那颗即将自爆的心脏。
“老大,是那半颗心脏!”守门阴差语带惊喜:“该不会是乌鸦吧?这死鸟总算办了件正经事。”
“不会是他。”
谢多鱼沉默了一下,看向禁地方向,忽的轻笑出声:“这乌鸦的任务…还真是全靠人家配合啊,嗯…奖励取消好了。”
守门阴差:“???”
谢多鱼无视了一脸问号的某属下,抬手的瞬间,锁魂链“哗啦啦”地极速卷向那半颗心脏。
可就在这时,一道十分耀眼的金色光柱悄无声息地从一栋破损的楼里照射出而出。
她眸光一闪,轻轻攥了一下锁魂链。
铁链当即停滞不前,她的目光顿在光柱之上。
这道光柱的能量与刚才调查处使用镜子时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能量的强度远高于刚才廖有激发的光柱。
那群人里有这种实力的…
周开应!
她心里瞬间有了人选,视线跟着光柱,投向了那半颗心脏。
“咚咚!”
心脏发出擂鼓般的声响,浓烈的鬼气从心脏内部倾巢而出,仿佛保护层一样包裹住了心脏。
可金色的光柱在于鬼气碰撞的刹那,光芒大盛,毫不留情地迅速消融掉一层层厚厚的鬼气,直接穿透到了心脏表面。
“呲呲”的消融声不断地响起,那颗心脏瞬间好似被泡进了强硫酸里一般,一滴滴黑色的血珠从心脏表面流出,透过层层鬼气汇成一小水流汩汩地从半空落向大地。
在心脏消融到一半的时候,里面的鬼子虫好似受到了不小的伤害,颓废地从心脏里冒出个头,随即好似遇上了什么天敌般,半条虫身开始不断挣扎翻滚起来。
守门阴差看地摇了摇头:“到底只是一般的鬼物,不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