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符州之后,终于按照地图的指示到达了太渊城。
但让大家吃惊的是,入眼的却只有一片荒漠。
徐逢缘打开地图又确定了一遍,“就是这里,可为何是这副光景。”
元和也是满心疑惑,之前他听师父提过太渊城的事情,说那里夜夜笙歌,满城灯火通明直到天亮,是很多人留恋忘返的地方。
“如果我们没找错的话,这里确确实实就是太渊城。不过安全起见,你在外面等着,我们先进去探查一下。”
徐逢缘打量着周围的地形,似乎想到了什么,俯身捡了一块石头丢了过去。刚开始还没有任何异常,不多时,就见到石块慢慢往下陷了进去。
“退后,这是流沙!”
元和捏住佛珠,拉着徐逢缘快速往后退去,只一瞬间,眼前的地面就塌陷了一块。旁边的马匹受到惊吓,奔命中马蹄不小心踩了进去,很快就被流沙吞没。
众人一路狂奔,直到脚下踩着的全是坚实的泥土后才停下来。
萧迟拍拍胸膛,后怕不已,“我在外打仗许多年,还真没见过这种地方,方才要是我们真的进去了,只怕此刻已经被埋在了地下。师姐,现在这太渊城已经不见了,我们要去哪里找回密史。”
“你还真是问倒我了。”徐逢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盘膝坐在地上“大家也都先歇一歇吧。”
趁着休息的空荡,徐逢缘又拿出地图仔细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头绪。
“先喝点水吧,走了一路肯定渴了。”元和将水壶递过去,在离她不远处坐下。“太渊城怕是已经沉入了地下,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没有一点头绪。”她显得很沮丧,自从回了京,便就明显感觉到自身本事不足。虽然得了个史官的职位,却没有这个能力胜任。
“要是爹爹还在就好了,他定会有办法。元和,我是不是不该回京,也或许真如他们说的那样,我就是个灾星。”
“阿弥陀佛,命由天定,但人定胜天。你不要在意别人的话。太渊城虽然消失了,但密史兴许还在。”
徐逢缘听他这样说,有了些精神“你的意思是,有人可能已经将密史转移走了?”
“不错。先皇将密史运往太渊城的时候,我师父陪同前往,当时还有许多江湖人士。其中有一位孙大人,正是创设司天台的人。他少年时游历四方,曾著《大兴山河志》记载了各处的地形特点。太渊城的位置,多年以后会被流沙覆盖,他定是能推测出一些。”
“如此说来,先皇很有可能知道太渊城会被埋入地下,特意选在这里?”
元和点点头“不排除这种猜测。”
“那就有点麻烦了。”徐逢缘看看地下“难不成要把我这个史官送下去?”
“谁呀,谁敢把我师姐送走?”萧迟拿着吃的快速走过来,“给,刚烤好的。”
元和看着那烧的焦黄的肉,微微转过身子,闭上眼开始念经。
徐逢缘见状忙将萧迟拉到一边“你吃肉便吃肉,不要在元和大师面前晃。对了,我问你,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来的肉?”
“我也不知道,方才出去的时候,和他们在前面找到的,说来也奇怪,这里都见不着人烟,没想到还有养的这么肥的鸡。师姐,你也吃一点,不要想那么多,如果有人找来,大不了我们给他钱就是了。”
“你说的有理。”她在外游学这么多年,性子也随着四方师父,毕竟再讲究的人,也挨不了饿。
“那你给元和大师拿些干粮,这个鸡腿留给你,我吃鸡翅膀。”
萧迟不同意,一把抢走了鸡翅“师姐,以前都是你让着我,现在该我照顾你了,以后鸡腿都给你吃。”
他说着,似乎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回京了会遇到这么多事,早知道该劝师父留住你的。”
徐逢缘听着他的话心里感动,“你真的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跟人打架的小孩子。”
“那是,我可是将军,领过兵打过仗的。”萧迟边说着边咬了一口鸡翅,总觉得味道不对,低头一看,手中的鸡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根木棍,上面赫然留着自己的牙齿印。
“啊呸,谁,敢戏弄本将军。”
徐逢缘一看,自己手里刚才还滋滋冒油的鸡腿,也变成了手臂粗的木棍,而其他人都吓得扔掉了手里的东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和察觉到异常,起身挡在徐逢缘前面,对着不远处大声说道“不知道是哪位前辈在这里,多有冒犯,还请前辈恕罪。”
话音刚落,被丢在地上的木棍又变成了活蹦乱跳的鸡,向着前面奔去,随之有人回道“你是哪里的和尚?”
“弟子天齐寺元和。”
“了尘是你什么人?”
元和行了礼“正是弟子的师父。”
“哼,没想到了尘竟教出了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