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对松青木喜欢她这件事没有多大反感,反而更多的是同情、惋惜。
她师妹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偏偏喜欢她呢?
换一个人喜欢多好啊!这世上那么多人,怎么偏偏想不开呢?
她兀自叹气,赤羽从灵兽空间中出来,围着她轻轻叫唤几声。
几个月不见,赤羽长大了不少,羽毛红了不少。
可惜还是不会说话。
“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我们就能聊聊天。”
“叽叽叽!”赤羽失落地在她头顶飞来飞去。
“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赤羽这才停下叫唤,小脚丫踩在符萦肩上,歪着头打量她。
符萦望着飞天境,不由得出神。
……
日渐西斜,飞天境笼罩在残阳橙黄的光亮里,像一副暖色调的彩色画卷。
符萦就这么坐在崖上胡思乱想,直到日夜颠倒,月光洒落一地,她才起身。
她决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谁叫她是个胆小鬼。
符萦回了院子,像往常一样洗漱睡觉。只是今夜格外的漫长,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她才进入梦乡。
许是心境受到影响,她又梦见她死去的那天。她因夺了冰凌花,遭到路玄昀等一众弟子的追赶。
哪怕她拼了命地跑,也还是被追上了。她还不要脸地和路玄昀说:“大师兄,你一定要将我赶尽杀绝吗?”
路玄昀厌恶她,要她交出冰凌花,他可以当作没发生。她不肯,徒手捏碎了冰凌花……
松青木惨白的脸上并没有表情,直到她一念成魔被路玄昀一剑刺死,他平静的表情被打破……符萦倒在他怀里。
“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便是救了你!”
符萦被梦中自己狰狞的表情给吓醒了,她这才想起前世死的时候自己竟然说了这么绝情的话。
不知道松青木当时听了,是什么想法。
她打了个哈欠,起身下床。
好在这时松青木已经出门了,要不然她要愧疚死!
由于睡眠不足,符萦梳头发的时候忍不住一直打哈欠,困得流眼泪。
磨蹭不久,她最终还是出了门。
走在路上,突然发现那些弟子个个神色怪异,小声交谈。
符萦状似不经意跟在他们身后,竖着耳朵听他们讲话。
紫衣披发女弟子一脸夸张道:“昨晚紫宸峰那边出事了!你猜怎么着?”
旁边的白衣女弟子闻言,好奇道:“怎么了怎么了?你快说啊!别吊我胃口!”
紫衣弟子见她这副猴急的样子,很是受用,等白衣弟子又催了她几句,她才心满意足开口。
“我听紫宸峰的一个师兄说,昨天半夜大师兄和掌门吵起来了!”她说到这,又开始卖起了关子,气得白衣弟子恨不得骂她一顿。
“然!后!呢!”白衣弟子压下心头的狂躁之火,几乎咬牙切齿道。
一旁的符萦也忍不住好奇。
紫衣弟子做了个鬼脸,又继续道:“据说大师兄弄伤了自己,鲜血流了一地。掌门直接让人去请药老……”
白衣弟子不由得惊呼:“这么严重?”
“可不是!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事。”
符萦不由得猜想昨天她独自离开后,路玄昀和松青木都说了些什么?
他不会是被松青木狠狠拒绝了,心情不好,又和路知南吵了起来,一时想不开,自我伤害?
不至于吧!
符萦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不由得摇了摇头。她还想再听她们谈话,可她们讲的是别的事了。
她正要一脚踏入讲堂门槛,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喊她。
她一转身,抬头便见一张惨白的脸正盯着她。
符萦:“……”
竟然是路玄昀!看他的脸白的,跟前世雪域中濒死的松青木别无一二,看来她们说的是真的。
“符萦,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和你说!”路玄昀苍白的脸上露出焦急的表情,伸手拉着符萦避开围观弟子的目光。
他这么脆弱的样子,符萦都不敢挣脱他的手,只能顺从着被他拉走。
走到不远处,路玄昀仍然不放心,抬手布下隔音阵法。灵力的消耗让他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无血色。
什么事能让他这么谨慎?符萦不由得正了正神色。
“发生什么了?”
路玄昀张了张嘴,神色越发痛苦,冷汗从额头冒出,呼吸越发急促。
符萦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死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忙道:“你还好吧?要不以后再说,你先……养伤?”
路玄昀拽住她的手,摇了摇头:“没事,我现在就要说。”
他缓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