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看了眼他们的背影,又摸了摸鼻子。
感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符萦走得很快,颇有要飞走的架势,但她尚有理智,不会动用灵力。
松青木跟在她身后,有些后悔自己沉不住气,对她做出那样的事。
他追上去拉住符萦的手,说道:“你听我解释。”
符萦漠然看他,恶狠狠道:“不用解释了!我不想听!”
“对不起……”
他从储物袋里拿出那支被他捏碎的糖葫芦,讨好般开口:“给你,别生我的气了。”
符萦看了一眼他手中被压扁的糖葫芦,用力甩开他的手,气呼呼走了。
她要是接他的糖葫芦,她就不是符萦!
松青木收回糖葫芦,符萦一路上都没再理他。
一回到何府,何楚萧竟然在大堂里等着她。
见她面色阴沉,不由得道:“去见景夜寒了?”
符萦现在对谁都没法有好脸色,闻言冷声道:“是!”
何楚萧沉默片刻说道:“你没和他私奔?”
符萦忍不住露出一抹厌烦之色,说道:“没有!”
“你不伤心?”
她已经气得要失去神志了,闻言下意识就道:“伤心个屁!”
四周忽然一片寂静,空气中闪过肃杀之意。
何楚萧和周围伺候的丫鬟、下人齐刷刷望着符萦,眼睛血红,神情仿佛要将符萦生吞活剐。
符萦脑海中立刻出现大片血迹。
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她刚才的话很不符合何怡的性子,她喜欢景夜寒,怎么可能不伤心?
只要她没给出合理的解释,下一刻,她会被这里的“人”杀死!
“伤心有用吗?伤心我就能和他私奔?”符萦眼泪夺眶而出,神情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何楚萧神情缓和了不少,但仍旧没有打消怀疑,依旧虎视眈眈盯着符萦。
“你真的这么想?”
“那不然呢?爹!我和景哥哥本就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我怎么可能不伤心?”
符萦刚说完,四周又恢复声音。下人们又继续干自己的事,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符萦的幻觉。
何楚萧有些关心道:“早些休息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符萦悄悄松了一口气,朝他行了个礼:“谢谢爹,我没事。”
松青木亲眼看着符萦回了屋子,这才放心离开。
刚才那一幕,他也被吓到了。
裴锦的意识在那一刻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和那些人一样蓄势待发,只为杀死眼前这个“伪装者”。
仅凭一句话便看出端倪,这些“人”也不好糊弄。
如果不是他那样对她,符萦也不会一时粗心,露出马脚。
松青木心情复杂,默默回了裴府。
有些东西在这一刻悄然变化。
五日后,符萦穿上嫁衣,坐上花轿去往裴府。
这些天,她收到了“裴锦”的道歉信,但全被她撕烂了。
想到这个人,她就恨的牙痒痒。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无礼、蛮横,要是让她知道他是谁,她一定要叫他好看!
何裴两家结亲,红毯从何府铺展到裴府。十里长街敲锣打鼓,热闹非凡。
明媒正娶,十里红妆。
众人眼里不由得露出一丝艳羡。这可不是所有人嫁娶都有的排场,也只有何裴两商贾人家才有的排面。
路玄昀混在前来祝贺的人群中,听着来宾高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心里没有任何感觉,面上却要露出一抹哀伤。
其实很讨人嫌。
裴府本不想请他来的,但没法,他好歹也是景家的人。
松青木满心欢喜与符萦拜堂成亲。
酒过三巡,他独自前往符萦所在的房间。
他心中无比清明,没有丝毫醉意。
门吱呀一声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何怡化了淡妆的小脸。
他知道她的灵魂深处,是他求而不得之人。
符萦自己掀了盖头,冷眼看着一身红衣的裴锦。
在他走到自己面前之时,她直接问道:“把聚雷给我。”
今早她就接到水镜的指示,向裴锦讨要聚雷,引九天玄雷毁灭浮溪镇。
松青木略微沉默,最后低声道:“我去给你拿。”
符萦看着他转身离开房间,心里不由得惆怅。
这应该是她最后一个任务,她马上就要回到宗门。
明明她能通过第二次试炼,她应该开心才对,可为什么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难道是在这里过的太憋屈了?
符萦想不明白,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