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他还真佩服那位,侯爷这么多年一直派人查找他的下落,不放过一点线索,却是连根毛都摸不到。虽然中间抓到几个可疑的,最终也不能确定身份是否与那位有关,问不出结果只能一刀下去了事。
更让人意外的事,那位居然敢用本名参加科举,考了秀才考举人,这事让侯爷大发雷霆,怪他们办事不力,没有及时察觉。
可是这真不能怪他们啊,那位搭上前侯爷生前留给他的人脉,考一次换一个地方,等他们摸到线索赶去的时候他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谁也不知道他会里这招,以为他当年逃出去之后躲都来不及,哪想到竟然会明目张胆去考试,打一个措手不及。
这次也是下面的人无意中看到一个他们之前追踪的人进了那个小院子,侯爷知道之后让他来查实情况,看是不是跟那位有关。
所以,只要有一点线索都不能放过。
“爷会好好查的,但凡发现你有一丁点儿欺瞒,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就别想要了。关山,把她带回去!看好别让她跑咯,留着有用。”
“是。”
于是齐灵又被押着关到之前的房间去了,这次没有蒙着眼睛也没有捆着手,才让她看清原来这屋子真是个柴房,只是这里堆得全部都是稻草,装了大半个屋子,齐灵抽出几捆铺在地上,坐下来揉揉之前被摔在地上碰青紫的膝盖。
万幸没有受皮肉之苦,看来那些人对那个小院子里面的人很是关注,也知道里面的情况。他们应该没有抓到人,不然今天就不会这么问了,这也是让她庆幸的地方。只要女儿没事,她就能没有顾忌地想办法出去。
她在这里东想西想,殊不知家里已经乱了套。
平日出去必定会在晚饭前赶回来的人,今天竟然戌时还没见踪影,老太太急得把四个儿子全赶出去找人。齐勇甚至连夜借来村里的牛车去县城找,但是仍是一无所获。
一直到天亮,出去的人肿着眼皮陆续从外面回来,无一不是丧气地对着老太太摇头,一脸沉重。
“老大,你们几个先吃,吃了再出去找。我去找你们村长叔,让他帮着想想办法,不行就报官!”齐老爹连着抽了两管烟,沙哑着喉咙说道。
老太太擦了擦眼角,对着二儿媳姚氏狠狠瞪了一眼,骂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肯定是你昨天早上这么说灵儿,她心里难过不肯回来。我告诉你,要是灵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你这个儿媳我也不会认了!”
姚氏闻言立马跳起来:“娘,说话要凭良心,我昨天怎么她了?不就是让她带我们兰花姐妹俩去县城玩吗?小姑自己贪玩不回来,可不关我事,也不想想自己一个姑娘家家成天往外跑,像话吗?现在好了,还在外面过夜,本来就嫁不出去,我看以后啊是别想找人家了。幸好分家了,不然我们兰花珠花还不被带坏了?”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明明是你贪心算计她的分成银子,居然还敢往她身上泼脏水!我,我撕烂你这张臭嘴我!”老太太被激得火大,站起来就想冲上去薅姚氏的头发。
姚氏边躲边说:“说就说!从我嫁进来到现在,全家把她当大家小姐一样敬着供着,凭什么?就她金贵,就她能享福?看吧,你们把她惯得连家都不回了吧,还给她分成。就没见过你们这么偏心的爹娘,四个儿子,就大儿子是你们亲生的,另外三个加起来连闺女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今儿这事没完,就算小姑今天被找回来名声也没了,她不要脸,我们兰花竹花还要脸呢!要么把她手里的分成给我们几房分了补偿,要么你们给银子,我们自己去买地造房,再住一起迟早被她拖累了名声!”
“行了!都少说几句!现在人都还没找到,就在这里胡说八道,还嫌不够乱是不是?不吃就回房待着去!”齐文把碗筷一扔,朝姚氏喝到。
看着自家男人皱紧的眉头和眼里的怒火,姚氏撇撇嘴,哼了一声,嘟嘟囔囔地走了。
老太太看看二儿子,再看看姚氏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也走了,背影苍凉得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岁。女儿不见了,对她打击是最大的。姚氏有一点没说错,就算灵儿找回来了,名声也没了,以后可怎么嫁人?
都怪她,要是她坚持不让她出去就没这事,她的灵儿可一定不要出事啊,那老和尚不是说她是有福之人吗?
齐灵已经在这里关了三天了,每日两顿,每顿一碗清水粥,两个杂面窝窝头,那些人大概觉得她一个弱质女流翻不出花样,门口也没人看着,只拿了一把大锁锁住了事,到点了再开门给她送吃的。
她当然不会委屈自己,他们送来的东西,只把粥喝了,窝窝头丢到空间里去,再拿出面包饼干充饥。就算这样,几天下来,齐灵觉得自己也受不了了,再吃一顿都受不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收获。这几天她都蹲在门口探听外面的动静,基本摸清了这院里的情况。她所在的屋子是在整个后院的最深处,屋后就是大院围墙,围墙后面就是街道。因为白日里她经常听到有马车经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