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上下打量了小夭片刻,又斜眼去看蓐收,对小夭道:“他…不会就是那个让你当众逃婚,传闻已死的防风邶吧。”
“当然不是!”小夭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
烈阳得了答案,神色竟还没方才轻松。
蓐收抿唇看了一眼小夭,朝獙君和烈阳行礼道:“我是蓐收,特奉高辛王之命,保护王姬。”
小夭不尴不尬地向蓐收介绍道:“这是獙君、烈阳,都是我的旧相识。”
獙君走上前来,打破了几人之间有些古怪的气氛,朝蓐收还了一礼,“一路辛苦,先入内喝口茶吧。”
小夭对那二人你来我往的谦让没多少兴趣,转而看向烈阳,“你们…都知道我逃婚的事了?”
烈阳一脸不屑地看着小夭,“整个大荒都传得沸沸扬扬,我们想不知道都难。”
小夭闻言,苦涩地笑了笑。
烈阳视线扫了小夭一眼,“你的那位防风…”
“我突然想到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小夭忽地快走几步,以极快的速度甩下烈阳,拉起前面的獙君就跑,一边不忘朝着刚还在獙君旁边,一时没反应过来蓐收使了个眼色。
“那什么,我跟獙君先去拜见王母啦,烈阳,你先招待蓐收一会儿。”话音未落,二人已消失无踪。
烈阳抱胸从蓐收身边走过,淡淡看向小夭与獙君消失的地方,冷哼一声,对小夭故意撇下自己的行径非常不满。
烈阳转眸看向一旁的蓐收,沉默片刻,开口问:“所以防风邶…真的死了吗?”
蓐收垂眸回道:“玱玹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有所隐瞒。”
“也是。”烈阳顿了顿,往前指了个方向,“若要休息,自去前面的亭子便可。”话音未落,便化作一只通体洁白的琅鸟,飞进云端。
蓐收倒也接受良好,神色自若依照烈阳指引到路径,去往亭中休整。
另一边,小夭拉着獙君去拜见王母,心中想着解蛊之事,不免心中惴惴。
獙君察觉出小夭的紧张,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稍稍加快了脚步。
二人从掩映在桃花林中的长廊走过,因为王母不喜喧哗,侍女本就不多,而看到她的侍女表情没有丝毫异样,欠身行礼,安静地让开。
一路行来,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再不闻其他声音。
王母站在瑶池畔,身后是千里桃林,身前是万顷碧波。
她转身,看向小夭,苍老的容颜,死寂的眼神,让整座玉山都枯槁。
小夭走到王母身前,见王母此般情态,不免心中一酸,深深朝王母行了一礼。
王母冷冷说:“起身吧。”
小夭依言直起身。
王母仔细打量了小夭片刻,冷漠问道:“你今日到此,所谓何事?”
小夭眼神带出几分急切,“我体内如今已被种下了虫蛊,特来求一解蛊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