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银杏肚子吃痛,手上更不肯放开,使的劲儿太大,那一圈的头发连着一部分头皮被她整个拽下来,两人僵持的劲儿没了,陈银杏控制不住地向相反方向倒。
于是路老太就眼带惊恐地发现三个儿媳一个叠一个地向她压来。
陈银杏“啪叽”一声压倒了路老太,路老太身后还有一个小木头凳子,现在那个凳子咯了路老太的腰一下就被这股巨大的力冲击到边上去了。
陈银杏往后倒,拽着她手臂的林继英也顺着这股力道往前倾。
孙红梅来不及收回踹向陈银杏腹部的脚,那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友军林继英身上,好在踹了大腿,疼是肯定的,但没伤筋动骨。
孙红梅顺着伸出去的脚也“啪叽”一下倒在了林继英身上,林继英先是被踹后又被压,也是疼到面无血色。
而最下头的路老太身上每压了一个人就忍不住痛呼一声,从肚子里压出“噗呲”的气音来。
四个人叠叠乐,个个伤势惨重,路老太被压地直翻白眼。
旁边几个小孩瞧见后先是面带惊恐地后退一步,然后尖声惊叫起来。
“快点把她们扶起来!”路家宝在一群尖叫鸡中勉强算得上镇静,毕竟他后退一步没有尖叫,而是开始扶人。
而在把三婶和亲娘扶起来以后,再拉陈银杏和路老太的时候不着痕迹地往人身上踹了几脚。
其他人没瞧见他的小动作,可刚刚打过架的敌人路武可发现了,他也有样学样地往孙红梅身上踹。
这下不得了了,几个孩子就开始疯狂踹人,一开始还偷偷收敛着踹,后来瞧见其他人这么不客气,也跟着狂踹。
几婆媳还没从刚刚的变故中缓过来呢裤子上衣服上就多了不少脚印。
路老太刚刚受伤的老腰也被踹了一脚,她“嗷呜”一声狼嚎,把所有人都吓住了。
路老头听见动静摸进灶房里来,他赶忙上前扶住路老太:“这是咋了咋了?咋弄成这幅模样?”
他拍着路老太衣服上的脚印子:“哪个敢踹你,咱让她滚出老路家,休了她!”
几个孙子孙女心虚地藏了藏自己的脚丫子。
路老头的视线第一锁定孙红梅,最近这段时间二儿媳的脸色都说不上好看,路老头把她列为第一嫌疑人。
结果瞧瞧孙红梅秃了一块的头发,被打出了好多红痕的手臂还有身上密密麻麻的印子,突然觉得她比老太婆还惨一点。
视线又依次划过大儿媳,三儿媳,得!这两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路老头叹了口气,用力搀起路老太:“先去老徐那里瞧瞧腰伤的怎么样了。”
“哎呦我腰要断了。”路老太一大半身子倚在路老头肩膀上,一只手扶腰呻/吟。
“爹,我也得去瞧瞧!”孙红梅眼泪水都彪出来了,“我秃了可咋办啊?老徐能不能把我头发接回来啊?”
被扶起来后孙红梅第一件事就是一把把陈银杏手里的头发给抢了回来。
她接受不了自己变成个秃子啊!
“爹,我也得去,我感觉我肚子好疼啊...”陈银杏靠着墙捂紧肚子。
林继英左看看右瞅瞅,最后也排上队形:“爹,我也得去!我身上也疼!”
“毛病!都是惯的你们!年纪轻轻的去瞧什么病,家里可没那么多钱供你们糟蹋的!”路老头还没说什么呢路老太就开始跳脚了。
她们有多金贵?还想花钱去看病?
呸!想得美!
孙红梅这下可不干了,她爱美爱漂亮,最得意的就是那头乌黑亮丽的浓密长发。
现在头顶上秃了一块,她都不想出门见人了!
她硬是跟在后头,任老两口怎么撵都不走,另外两个妯娌也有样学样,赖在后头。
到了老徐头那,他瞧见路家几婆媳都披头散发地过来惊奇道:“咋?你家婆媳大战了?路老婆子你老咯,压不住媳妇喽!”
路老太听到这打趣脸阴得跟什么似的,陈银杏和林继英都抖了抖,只有孙红梅一脸视死如归地捏着头发主动上前:“老徐,你瞧瞧我这头发还能接上不?”
老徐睁大了眼睛,平日里村里婆娘汉子打架的都不算少,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被薅那么一大块头皮下来。
他啧啧两声,面带惋惜地看着孙红梅头顶上秃的那一大块:“头发咋接?我是没法子咯!等会儿给你开点敷在头皮上的药,不要化脓咯,我看呀你以后那块儿怕是要长不出头发了。”
孙红梅瞬间僵住了,然后牙齿咬地嘎吱嘎吱响,她大喊一声就又反身朝陈银杏扑去。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今天我就是死也要薅她一块头发下来!
暴走中的孙红梅几个人拉都拉不住,愣是让她骑着陈银杏揪起头发来。
陈银杏疼得不住哭嚎,手肘支在地上愣是站不起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