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因为‘舌灿莲花’吗?”梅鸿雪问。
“想来应该是了,或许最近病发的那些人,都用来给念菊续命了……”沈子昂眉头微微皱起,心想这简直太残暴了!
“我命不足惜,只是苦了月坤的百姓。”梅鸿雪感叹道。
沈子昂觉得,最近的梅鸿雪异常的消极厌生。
“念汐他们已经去找破解舌灿莲花的法子了,想来不日便会有好消息了。你莫要丧气。”
藏在何府血色桃花树下休养生息的邵欣妍残魂最 近终于把自己给长全乎了,还没欣喜太久,便被沈子昂抓来当了苦力。
“念菊身边一定有什么邪祟在帮她,你去秋波宫盯着全天候全方位盯着她,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秋波宫,西二厢房。
“阿寿,不知怎么,秋波宫里的怨气好像越来越重了。”
桓游赶紧捂住景舟的嘴巴,警惕地走到门口,探出头来左右瞧了瞧,再把房门轻轻拢上。
“最近不太平,谨言慎行。”桓游目光里带着少许的责备,低低道。
景舟抿着嘴,怯怯地抬头看了桓游一眼,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双手穿桓游的腰,右边侧脸贴在桓游的月匈前,用气声说道:“这里没有其他人,我偷偷抱一下你,就一下。”
桓游被这么抱着,原先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伸出双臂揽住了景舟。
景舟舒适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恰在此时,邵欣妍穿门而入,与一脸满足的景舟四目相对。
邵欣妍眉毛一挑,两眼一瞪:好家伙,养了这么多小郎倌又有什么用呢,人!家表面对你笑脸相近,背地里指不定背着你怎么偷男人呢!
国不可一日无主,人不可一日无饭,念菊不可一日无男人。
这即是欣妍盯着念菊这么多天,得出来的精辟总结。
念菊死过了一回,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没有了,便也越发放浪形骸起来。
她对于男女一事属实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当然蹲点念菊的这几日她还是学习到了不少新知识,但眼下,她对于男男一事更为好奇,便悠悠地飘了进来,静静等待二人的下一步动作。
君子非礼勿视,但她显然不是君子,她是女鬼!活着不让干的事挂了谁也管不着!
景舟眼睁睁地看着邵欣妍脚不点地穿门而入,一双手便紧紧攥住了桓游腰间的衣服,颤着声音说了一句:“鬼……有鬼……”
桓游闻言转身,准确地看向邵欣妍所在的方向,看得邵欣妍心头一惊。
从来都是鬼吓人没有人吓鬼的,但两人这一波操作,着实将邵欣妍吓了一大跳,阴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她阴侧侧地问了一句:“你们能看得见我?”
景舟乖巧点头。
桓游声音低沉:“是的。”
邵欣妍惊呆了!一种久违的羞耻感爬满了她全身,奈何她脚着不了地,否则现在脚该抠出三庭两院了。
她再一转念,莫非这就是沈子昂口中提到的邪祟?
想到此处,邵欣妍眼冒绿光,看了这么久的活春宫,终于让姑奶奶逮到你俩小杂碎了。
她上前就是一通狂嗅,吓看景舟又住桓游怀里瑟缩了几分。
奇怪,是香喷喷的人味儿没错啊?难道是学了邪术的修士?不对啊,这俩就是普通人啊……嗯,多了点鬼气,但保不准是自己身上的……真是奇了怪了。
桓游眉头紧锁,放开景舟将他护到了自己身后,正色道:“这位姑娘,我们只是凡人,并未做谋财害命,伤天害理之事,与你更是素未谋面,不如就此别过。”
不是,这位仁兄临鬼不惧,如此淡定,邵欣妍不禁肃然起敬。
但毕竟这偌大的秋波宫里找不出第三个能跟她说说话的人了,即使桓游下了逐客令,她依旧不愿意离开。
她实在是不想看念菊乐此不疲地运动了!况且这两人见了鬼还这么淡定,指定有鬼!
“难得找到个能陪我说说话的。“邵欣妍反倒大大方方地在圆桌边坐了下来,反客为主道:“别站着了,坐吧,陪我聊聊天,放心吧我们无怨无仇,我不会害你们的!否则我又要回去看……,要被无聊死了!”
桓游当然赶不走邵欣妍,正迟疑间,景舟已经在邵欣妍身边坐下了,还顺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姐姐你是怎么死的呀?”邵欣妍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小子你够直白!
“被渣男害死的。”邵欣妍将嘴里的茶水咽了,如实相告。
“看姐姐这通身的气派,也不像是宫里听候差遣的,怎会来这秋波宫呢?可是迷路了?”
这景舟看着年纪小,一张小嘴叭叭的倒还挺会说话。
于是邵欣妍便也愿意多说个几句:“我原不是宫中人,来这里是有任务的!”
不是宫中人,那害死她的人想来与宫中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