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扑朔,将里面努力读书的瘦小身影反映在薄薄的窗纸上,而这身影沉迷读书,并未发觉窗外一闪而过的身影。
叩叩——
敲门声忽然将脑中的构思打断,白夜这才发觉自己维持一个姿势太久,腰背已经有了酸痛。
她从凳子上下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拉开门,发现来人是白母,便问:“娘亲,您有什么事吗?”
长时间看书使得她眼睛都有些干涩,她不由得揉起眼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看书?”
白母心疼女儿的双眼,走进去把桌子上白夜看的那本书一卷,收到自己身上:“不许再看了。”
“我不看了,娘亲您把书还给我吧。”
“乖乖睡觉,明天一早我就还你。”
白母说什么也不肯还书,等走了后,白夜把灯灭掉,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
内容她倒是能死记硬背下来,如果穿回去,她倒是可以先誊抄一份,再仔细研究验证里面的每一个步骤。
白夜一觉睡到了中午,若不是明媚的阳光照在了她的脸上将她唤醒,她可能还要继续睡下去。
白夜刚将有些繁琐的衣裳穿好,就听见院中宋听的询问声:“娘,晚晚醒了吗?”
不等白母回应,白夜自己披头散发出了门:“醒了。”
“那我把花瓶给你搬过来。”
宋听可算找到了机会,赶忙跑回屋中,将花瓶抱出来,白夜趁他搬花瓶的功夫将头发简单束起。
“放在这里可以吗?”
宋听把花瓶放在屋内一个角落里,这样不占地方,白夜也没什么意见:“就放那里吧。”
“我屋里还有一个小瓷瓶,给你在桌子上也摆一个吧。”
不等白夜发话,宋听就跑去将小瓷瓶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上,那瓷瓶里还插着一枝花,粉嫩的花瓣上还有晨露未干,应该是刚折下来不久。
“那我先出去帮爹劈柴了。”
“去吧。”
白夜触摸起桌上的花瓶,她握住瓶颈,将瓶身一整个抬高,弯头一看,花瓶的底部用红色颜料画着一个图案。
“晚晚,出来吃饭了。”
“来了。”
她把花瓶放下,出来吃饭,饭桌上,她又向白母讨要起那本日志:“娘亲,我的书什么时候还我。”
“吃完饭我再拿给你,先吃饭。”白母夹了一筷子白夜喜爱的饭菜放到她的碗里,得了承诺,白夜也不再继续追要,专心吃饭。
她们母女两人的一番对话倒是引起了白父的注意:“看什么书,我们晚晚会识字了?”
“你从她会说话起就教她读书识字,她怎么可能不会,只是不想说罢了,是不是?”
“还是娘亲最了解我。”
刚还在想怎么回答呢,白母就替她解了围,不过她也着实低估了白父的望女成凤之心,竟然那么早就开始教原身读书识字。
“那你下午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书堂?”
白夜本来想拒绝的,但看到原本在埋头吃饭,听到白父的话突然抬起头用期待的目光盯着她看的宋听,到嘴边的拒绝突然又咽了回去:“好啊。”
宋听这孩子不会被书堂的其他孩子欺负了吧。
下午,白夜体验了一下古代人的学校,什么之乎者也将她念的两眼发懵,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她侧着脸看坐在自己左边的宋听,宋听坐的笔直,背起书来很认真,他发出的声音坚韧有力,还留有一点孩童的稚嫩。
好不容易熬到中途休息,白父被村长请出去喝茶,原本乖顺的孩子们忽作鸟群分散,各自找了自己好友玩闹。
白夜瞟了一眼四周,只有她身边的宋听在看书,原本被她揍过一顿的那几个孩子也都很识相的没过来找麻烦。
“他们还欺负你吗?”
“自从夫子收养我后,他们就不敢再来找我了。”
“那就好。”
白夜拿出从白母那里要回来的日志又看起来,不多时就睡在了桌子上,她的脑袋压着书本,睡得很香甜。
宋听趁着夫子转身注意不到的时候,轻轻拿手指戳了戳白夜的脸。
桌上的信息手环不断震动,白夜被吵醒后,一手将头发捋在脑后,另一只手在桌上摸到手环,接下这个视频电话。
空中忽然浮现张海清那张美到让不少种族疯狂嫉妒的脸,她伸了个懒腰,跟睡不醒似的打招呼:“您找我是又有什么事吗?”
“你昨晚和野男人鬼混去了?脸色这么差。”
“没有野男人……我就是休息不好。”
“你的私生活我不管,论文写得怎么样了。”
白夜:“……”哦吼,把这件事忘了。
张海清看她这个模样就猜到了白夜什么都没写:“如果你现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