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客行交叉礼，两人见过一次但是一直没有好好说上话。自己用了司马逸的药已经很有效果，心存感激也希望能直接告诉司马逸，“司马大夫的药真有神效。”
之前司马逸来荣宝斋，不买书只想和狴犴玩，但是见着韩客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也不好意思打扰。那样子一看就是害了相思，茶饭不思身形憔悴。再加上自己来的时候总是没有见到李暖阳在店里，多多少少猜着两人是闹了不愉快。
司马逸这在两人身上来来去去的眼神，让李暖阳有些害羞，“什么神效，你看，还没去干净呢。”
这段时间的药用下来，韩客脸上的疤已经完全看不出痕迹了，但是那蓝色的染料让李暖阳觉得不去除这个东西，韩客的心里也不会好受。
司马逸上前查看，用手指在蓝色的染料上摩挲，再扯起韩客的脸皮。
韩客的嘴角也被扯上翘，眼角则耷拉下来。
“你……你干什么呢……”李暖阳被韩客被扯得表情逗笑，但是还是忍不住询问情况，别是司马逸这不靠谱的家伙在拿韩客取乐，顺带发泄狴犴不理他的不满。
“你这个东西可能光用药是不能好的。”司马逸松开自己的手，低头沉思。
“好不了了就算了吧。”韩客还想把面纱带上，但是李暖阳按下了他的手。
“什么算了，司马逸，你没有办法吗？”李暖阳不想两个人努力了这么久，就差一点点就能成功的时候放弃。
司马逸眼珠一转，“有是有，不过得把猫借给我两日。”
自从司马逸来到店里，狴犴就爬上高架，不让司马逸来烦自己。听到司马逸的话，狴犴的视线也跟了过来。
“你说，什么办法。”李暖阳有些着急，就差最后一点点，韩客过去受的伤就能彻底消失，为什么不再争取一下。
司马逸直视韩客，“要把这块皮切下去……”
“这……”李暖阳不知怎么回答，这切皮刮骨的法子太过狠，为了这个伤疤再添一道新伤值不值得。
韩客没有说话，内心一直在思索。
可是，如果不帮韩客去除这一点颜色，他以后还是要带着那个面纱出去，那么这个事情就不能翻篇。
李暖阳和韩客的眼神在不自觉中对上，韩客从李暖阳的眼睛里看到了恳求。
自己一直在鼓励李暖阳去做那些虽然危险，但是有助于他人的事情，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勇敢地接收这一次的治疗呢。
更何况，李暖阳一直在自己身边。
韩客看着李暖阳的眼睛，“可以，找个时间我们把伤去了。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
司马逸自然是自信满满，这么点事情能有多麻烦。
但是李暖阳不希望韩客再受一次伤了。
“没关系，这么印子就算切了也不伤多少肌肤。”司马逸掏出自己给李暖阳用过的药，“更何况我这药本就是用来愈合伤口的，你也用过了。”
李暖阳想到自己那么大的伤口都能消失，也松动了，“那好。”
司马逸看了个日子，推算接下来几日都算是阴云天，有助于伤口恢复，带着他的工具上荣宝斋为韩客动手。
寒光在那把小刀上闪过，触碰上韩客的脸颊，顿时鲜血就流下。
李暖阳的手不自觉地握紧韩客的手。
韩客则轻轻拍拍她的手背，“没事。”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那碗麻沸散一滴都没有喝，怎么能不疼呢。
韩客的额头上很快就沁出一层薄汗，眼睛不自觉地眯起来。
好在司马逸动作迅速，一块带着蓝色的皮肤就从韩客的脸上掉落，又在伤口上敷上司马逸调制的膏药，一切都结束了。
“好……好了吗？”李暖阳看着那带血的刀刃和韩客略显痛苦的表情，开口问司马逸。
“相信我相信我，这药在用上几日，保准没问题。”司马逸将自己刚刚用酒泡过，还用火燎过的刀重新清洗干净，小心摆回自己的箱子里。
脸上的伤带来火辣辣的疼，韩客自己坚持不服用麻沸汤，也是时候和过去的自己割开，这个过程的痛苦他希望能够清晰地记住。
李暖阳这段时间就在韩客身边陪着，除了晚上回到李府，其他时间都跟在韩客的身边，就怕他一个不注意让伤口恶化。
好在李暖阳仔细，这伤在一次次上药的过程中终于消失不见了。
韩客的脸上再也看不到那块代表过去，带着伤痛的疤了。
那个面纱也终于能够收到箱子的最深处，不用再拿出来了。
看到韩客脸上恢复如常，不知怎么地，李暖阳比起韩客更想哭。
“好了好了，我没事了。”韩客轻轻拍着靠在自己怀里的人，感觉自己胸前的衣襟被豆大的泪水打湿。
然而狴犴就没有那么高兴了，它被兴高采烈的司马逸抱回司马医馆，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