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俪看了一眼,懒散的收回眼神,专心致志的烤着手中的旧衣服。
“人家一片芳心,专门给公子的,我怕喝了折寿。”
“嘿,你这小子,这时候倒牙尖嘴利了。”
赵淮吃了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不过他抿了抿嘴,有些扭扭捏捏,挪了挪身子,清了清嗓,“不过还是多谢你之前救我,没放弃。”
他那个时候只是半晕,能感受到人努力带着他往上游。
说来他这人狐朋狗友倒是不少,但是这真心朋友还真是少得可怜。
不知为何,赵淮陡然觉得那么多人,还不如这个牙尖嘴利的家伙来的真诚。
他一脸认真的拍了拍温俪的肩膀,信誓旦旦道:“你救了我,虽然不能以身相许,但是以后你就是我赵淮的朋友了,你放心,这沛城内,我罩着你。”
温俪没回话,赵淮就当她害羞,默认了。
温俪沉默片刻,沙哑的声音逸出,“公子之前不是撒了毒药吗,为何还要跑?”
说到这,赵淮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随后理直气壮道:“那当然骗他们的,不然怎么争取时间逃跑,双拳难敌四手啊。”
不过说着赵淮就有些来气,“这群人,小爷我迟早有一天把他们都抓住。”
温俪叹了口气,“这事得及早回禀,不然会有更多受害者。”
赵淮深有所感的点点头。
等到修养得差不多,温俪和赵淮便起程往城内赶去。
赵淮要去给赵太守回禀,二人就在城门口分开了。
而赵太守在听闻沛城内居然有这等亡命之徒,气的连发数道责令,沛城全面戒备。
不过后来的官兵敢去捉拿的时候,破庙早就被一把火烧了,只剩下残垣断壁。
那群村民因为没有实质证据,只能无罪释放。
赵淮让人将那日两个人的容貌画了下来全城通缉。
一时间,沛城内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
密林封天,寒鸦凄冷。
此处是附近有名的乱葬岗,一个个凸起的小坟包,在阴暗的夜幕下显得无比阴森。
“这点事情都能搞砸,你们做什么吃的,别忘了当时你们怎么说的。”
黑袍男人站在一处坟前,手中还烧着纸钱,火光打在他露出的下巴上一颗豆大的黑痣上。
站在他身后的一高一矮,赫然正是那日追杀温俪的两个男人。
孙道和孙明是两兄弟,虽然面容长得一模一样,身材却是天差地别。
这年头,龙凤胎才是喜事,而双生子则被人视为不详,皇族尚且如此,更何况寻常百姓家。
孙道咬紧牙跪了下来,孙明见状也跟着哥哥跪下。
孙道拱手说着急的解释,“主公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定然不会再有下次,这次都是那两个臭小子坏了计划。”
黑袍男人冷哼一声,“最好如此,只是如今功亏一篑,男子之数已经够了,但却还差一个阴年阴月的女子,如今城内戒严,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弄到手,不然……”
男人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孙道却明白未尽之语,眼中带了几分恐惧,一个劲的点头。
男人瞧着有些不屑挥了挥手,“行了,那个老村长你知道该怎么做,事情决不能泄露半分。”
孙道连忙点头,“属下知晓。”
待两兄弟离开,暗处缓缓走出了一道人影,站在男人身旁。
他低声警告道:“事情收尾干净点,你该知道那位可是个等不了的主。”
黑袍男人道:“此事我心中有数,不过一个太守之子,也敢坏我的事。”
他斥责道:“你行事给我小心点,如今时局动荡,你死了无所谓,可别牵连旁人。”
黑袍男人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但碍于这人身份,只能点点头,“知道了。”
春分多雨,乍暖还寒
最近时节不太平,赵夫人信佛,每年都要去城外的寒山寺祈愿,即便赵淮再三阻拦,也拦不住赵夫人。
而那日温俪回去,才知道护城河一案交给了府衙。
她经不了手,索性无事,她便提出来与赵夫人一同前往。
赵淮犟不过赵夫人,只能带多些人护着,一道前往寒山寺。
时节多雨,虽今日是个好天,但路上依然是泥泞一片。
赵淮不想坐马车,便骑着马跟在马车旁。
偶尔温俪掀起窗幔,就能看到赵看着他肃着一张脸的模样。
想起那日赵淮扭扭捏捏说把她当朋友的事情。
着实有些反差。
温俪叹了口气,若是他知道李文就是温俪,只怕恨不得把她赶到百里外去,再也看不见的好。
殊不知,在她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