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瘫坐在地。
洛诗允不敢置信,被人架着走了几步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路过乔氏身边时听见她说:“我的允儿啊,是娘对不住你!”
这才疯了般想逃脱钳制,她拼命把手伸向阿娘和妹妹,却没有人拉她一把。
原来天真的塌了,她无力反抗。
怨恨倏然爆发,她转头寻找到盛春熙,指着她大喊:“是她害我!阿娘,是她害我,替我报仇啊!”
声音渐远,洛诗允与乐正候一行彻底消失。
乔氏撑着洛诗微起身,眸色通红地看向亭角的两人问:“允娘说的是怎么回事?”
原来早在刚混乱之际,盛春熙就移步到那婢女身后。
此刻,她茫然无措地看着乔氏,抢先哭唧唧道:“春熙不知,我和大姐姐一直待在亭里等着舅母带太医前来。”
她看眼身前的婢女,拽着自己手指继续道:“这位婢女姐姐替我们去拿披袄,接着就和那、那位一起到来,不知怎的就动了手。”
乔氏吃人般的目光转向婢女,婢女愣了一瞬汗毛直立,惊恐反驳道:“小娘子,你怎污蔑于人,奴婢回来之时侯爷分明已在亭内。”
她急急辩解:“乔夫人,奴婢所说句句属实,洛娘子指认之人定然不是奴婢……”
“那照婢女姐姐的意思,是我害大姐姐吗?”
盛春熙看向乔氏,“大舅母,春熙到凤麟府不过数日,如何能在这第一次出入的宣王府里去设计一位根本不认得的侯爷?”
“点灯的小童可证明我一直和大姐姐待在亭中未曾离开过,再者,大舅母对春熙这般好,我没理由害大姐姐啊。”
婢女知道再不做些什么,她肯定会被冤枉继而承担乔氏的怒火,她跪下大声哭喊:“乔夫人,奴婢真的没有害洛娘子,奴婢明明是听你们吩咐……”
“你闭嘴!”
乔氏一脚踹翻婢女,打断她后面的话。再次站直身子后又恢复成那个风光富有的洛夫人。
她转身得体询问:“世子妃,这婢女不知可否交给民妇。”
就这样,夜色掩埋了在观湖亭发生的一切,洛府几人提前离开宣王府宴会……
挣扎哭叫的婢女被堵了嘴拖着往外走,王府门外,洛家的马车已停在一侧。
登车前,乔氏回身走到末尾的盛春熙跟前,抬手“啪”的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这是你眼睁睁看着允娘挨打不作为的教训。”
随后甩袖转身后道:“今日舅母有事处理,就不送熙娘归家了,你自己注意安全。”说着就领着洛府众人离开。
盛春熙左手捂着脸颊,看着马车消失在巷口,她低下头不自觉地笑出声,“呵呵……哈哈哈。”
她独自踏上回府的路。
新宅的后院,地上摆着个火盆,白色的丝帕正在里面燃烧。盛春熙闲适地坐在旁边,紫苏正泪眼婆娑地手执细针在一盆热水里替她挑破右手掌心那密密麻麻的疹子,再放到另一盆冰水里清洗后上药包扎。
“娘子,奴婢不知道你最近到底在做些什么,但你能不能多爱惜自己一点啊。”
盛春熙用左手揉了揉紫苏的头温和道:“好好好,让我们紫苏担心了,我以后会好好注意的。”
休息了两日,盛春熙没去洛府打听那婢女的处理后续,而是下帖把苏夫人请到她订的酒楼。
雅间里,她举着酒杯向桌对面打扮素净却大气的妇人行礼,“日前多谢夫人相助,春熙感激不尽。”
苏夫人爽快地饮尽杯中之物,笑着说:“你于我儿有恩,这点小事本不足挂齿。到没成想,你这小娘子竟还摆谢酒宴。”
“夫人哪里话,将军对民女才是救命之恩。如今我无依无助之时又蒙夫人施以援手,您母子二人才是春熙的再世恩人呐。”她再次斟满酒一饮而尽表谢意,又起身用公筷给苏夫人添菜。
“哎哟,小娘子你可坐下罢,再客气可就见外了啊。”
见她不甚在意那些礼节,盛春熙也就收了做派,两人融洽和谐地吃着酒菜。
“不过我还真挺好奇当日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宣王府瞒得紧,竟未透露出半点消息。”
盛春熙垂眸在右手上一扫而过,捂着嘴笑道:“不过是些恶有恶报的话本故事,不值当夫人好奇。”
苏夫人眉头一挑,果然不再追问。
盛春熙又道:“夫人若想瞧热闹,接下来就有机会,就看夫人有没有闲暇肯陪民女走一趟喽。”
“你呀你呀,这怕不是指一般的陪罢?”
短短一场席面的推心置腹,就让苏夫人完全了解了她那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
“那便去瞧瞧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