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TATA编舞非常让沈在序费心思的一个点是对叶舒华的安排,叶舒华的part太少,她真的是挖空了心思地去表现叶舒华,她气质好,和歌曲很搭,而且有这样漂亮的孩子在组合里本来就是件很自豪骄傲的事,多多展示才是正理。
正是知道叶舒华歌词少得离谱,沈在序才会这样绞尽脑汁地在编舞里为她筹谋,因为不管怎么努力她都赶不上其他人的一半时长,况且还要考虑很多其他因素,并不能一味地把她塞到所有空余的地方。
编好的舞蹈公司很满意,沈在序在最后一次复盘舞蹈细节时还是忍不住用掌心揉揉太阳穴,舒华可怎么办呀……
直到都练了几天舞,这事依旧梗在沈在序心头,拖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更好的转变,便在回宿舍的路上和全昭妍提了提这事,她也点头,“舒华的part的确很少,我收到part的时候也提过一嘴,”撇了撇嘴,“他们不知道是真没听到还是怎样。”
“就是装作没听到呗。”
沈在序说话时托了托戴着的眼镜,一脸平静地目视前方的信号灯,脚在绿灯亮起的一刻瞬间移到了油门上。
“这可实在是有些不像话。”全昭妍说着,转头去看沈在序,她的鼻子又高又挺,几乎像是西方人一般,眼镜架在上面更彰显了其不可忽视的存在感。
高挺的鼻梁有时会显得有攻击性,配上沈在序刚刚那带着些调弄的语气,全昭妍很难不怀疑她在憋着什么主意,犹豫了几秒,询问她的意见,“大声地说吗?”
大声地说,这是沈在序说speak up时匆忙直译出来的,“我们得说!更大声地!”她常说这话,便成了个梗,一个她们心领神会的词。
她说要敢于为自己说话捍卫自己的权利,这段时间以来沈在序为她们大声地争取来了很多东西——
比如,电子设备的自由使用权。不允许用手机电脑什么的,规定就是规定,大家也不会去挑战,都乖乖听话。沈在序得知这个事情时却是微微侧头啊了一声,然后道,“cube……有点老古板呢。”在众人震惊的眼神里径直离开了练习室,五分钟后,她带着大家可以看着办、自由使用电子设备的消息凯旋归来。
再比如,新冰箱。宿舍里的冰箱已经坏了许久,跟公司抱怨了很多次才有人来检修,结果说是要换冰箱也一直都没有动静,因为天气冷,对冰箱的需求倒不像夏天那么迫切,追问几次无果后就没下文了。有一天几人正齐齐围着茶几吃早餐,早起出门的沈在序回来,后面跟着两位穿着工作服的大叔还有巨大的一看就是冰箱的方形纸箱,她身形瘦削也就包装箱的一半,可在大家的眼里,简直高大无比还闪着金光。
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沈在序有种她们没有的老练,不是那种精明的圆滑世故,只是姿态很游刃有余,不慌不忙。她不害怕公司,也不胆怯提出诉求,大家觉得沈在序不像是练习生的原因也是这个,她没有那种练习生的战战兢兢,不论对谁都是大大方方洒脱从容的模样。
脸庞满是青春的胶原蛋白,可她的沉静清冽却甚少出现在乳臭未干的年轻人身上,这是沈在序给人感觉矛盾的一点,仿佛所有麻烦到她手里都可以迎刃而解,却不带一点过来人好为人师的说教感,也没有任何压迫性或批评意味,她只是很平常说着话,经常和大家说要说出自己的想法。
沈在序希望尽自己能力去帮忙,又害怕惹人不喜,所以她总是和她们说要“speak up”要“大声地说话”。
小时候沈在序在一种鼓励提出自己主张的环境中长大,她是说很小的时候。渐渐地,她失去了这种能力,或者是因无处施展而忘记了,直至过去两年,她再次不断地被提醒要speak up,要坦率而公开地表达自己的意见,要记得为自己辩护。
沈在序发现这在工作场景中尤为重要,然后她就开始有意识地去做了。
大家都还是年轻没经过什么事的孩子,一直被管着,就算有什么大多时候也只是偷偷在心里咕哝一两句,现在有沈在序在,私底下也能更容易说出口,都有商有量地,便更有一起组合出道的感觉了。
“我想提一下。”
即使沈在序没看自己,全昭妍还是下意识点点头,问,“你觉得怎么说比较好?找会长吗?”
也不好事事都去麻烦洪胜成,沈在序觉得有些事得先在内部提出看看反应再往上提,“先在这周的小会说一下怎么样?”
“那我们先对一下口供,先说好,”全昭妍都快要因为她有时的语出惊人和雷厉风行留下心理阴影,虽然最后都是好结局,可这突然一下的也是把她吓得不轻,“我俩打配合。”
“我来开口,”沈在序知道这件事并不好说,全昭妍一直都是称职的队长,不管是组员和公司都对她很满意,这种刺头角色她还是不当为好,“你看着说两句就行,不用太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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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出道日程确定下来后每周新人开发组都会开小会来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