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了,你想吃些什么?要不要到悦来茶楼上去?他家的点心还不错。”
“不必了,已经晚了,不想吃东西,沿这河边走走就好。”说着慢慢走向洛河边。
洛河上此时很是热闹,游船画舫随意地沿河而过,不时从水面上飘来歌女的浅唱和食客们的叫好声。
他们沿着河边慢慢向东走,望着河面上星星点点亮着灯的游船,水沉才接着道:“那些人是大巫派来浔水镇的黑羽使,本就是想借贺璋之手收了柳家影响到我,无意之中发现你与我、与柳家走得近,这才牵扯到你。远在浔水就让你因我而受到牵连,更何况这京中局势本就复杂,我是怕再因为我,伤害到你。”
“那你总该告诉我。伤不伤害的,本就是他们的错,与你何干。你既然主动跟我做了朋友,便不该又擅自离开,牵不牵连的,总该由我自己选择。”她定定地看着水沉,目光灼灼,有责怪、有原谅,唯独没有害怕。
水沉被她这野火一般毫无所惧的目光震慑住,终于知道柳念南所说的“让她自己选择”是什么意思,低头承认道:“是我小看你了。”
“你就是小看我了。我本不是怕事的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躲能躲到几时?若是因为害怕他们就不与自己在意的人来往,那才是天下第一大傻子呢!”她话音一落,便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登时捂住嘴巴,抬头望天,一副我什么都没说到样子。
水沉一颗心仿佛泡在温水里,被她这番勇敢又可爱的真情流露搞得心砰砰直跳,有些冲动地想要握住她的手,却又猛地停下来,怕唐突了她,又怕她不高兴,只好强忍着内心喷薄而出的情感,喉结上下动了动,望着河面,没有说话。
两人静静看了一会儿,那股热烈的情绪才平复下去。贺浔茵摸到左腕上戴着的手钏,抬起手臂到水沉的眼前,轻声问道:“这个,是你给我的吧?”
水沉一愣,看着她皓腕上的嵌了金的玉钏,眼中翻涌起复杂的情绪,点了点头。见贺浔茵还要再问,便柔声打断她:“茵娘,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我知你心中有疑惑,但有些事要顺其自然,等你自己想起来。你不要强行去探究,待时机成熟,你会知道一切的。”
贺浔茵听出他言语中的郑重其事,不由愣在原地,看着月色下流光溢彩的精美手钏,和水沉看向手钏的那副忧愁中带着痛苦的神情,心脏紧紧一缩。
“好,我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