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龙亦出了门,付西漫在沙发里窝着窝着就被困意侵袭沉沉睡着,突然间手机铃声大响把她吵醒。
她眉心抽了抽,拿起手机贴在耳边,听筒里是属于许久不见谢清彦风风火火的声音:“太阳晒屁股了你还没起吗付西漫?我刚下高速,最多十分钟到你家楼下,你搞快点收拾一下下楼接我,我给你带了月饼,咱俩一块儿过中秋。”
“大姐,你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我还能不起床吗?”付西漫无奈叹气,“我看你朋友圈你不是还在云南玩吗?怎么这么突然就回来了。”
谢清彦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是想着中秋到了吗,怕你一个人孤独我回来陪陪你,我已经进收费站了先不和你说了,你快点下楼哈。”
付西漫没来得及和谢清彦说家里有人就让她一把给挂了电话。
她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梳头发扎好,想了想实在懒得穿鞋,直接踩着拖鞋就这么下了楼。
电梯直达负一楼的地下停车场,付西漫抱着胳膊站在出口那儿眯着眼睛看来往进出的车辆。过了会儿一张熟悉的幻紫色大奔映入眼帘,谢清彦摇下车窗把副驾上的两大盒月饼先扔出来给了付西漫,自己才不紧不慢把车开进去四处找停车位。
月饼提在手上沉甸甸的,付西漫跟着谢清彦的车边走边说:“你不用花这钱的,我又不爱吃月饼,多浪费啊。”
“这是我们国家过节习俗好不好?”谢清彦扭头看她一眼,很是鄙夷说,“不吃月饼不出去玩,你可别告诉我大中秋节的你就躺家里睡觉看电视啊。”
付西漫却扬起下巴:“不瞒你说,我还挺喜欢这样的。”
谢清彦啧啧叹道:“付西漫,真不是我说你,我也就离开你没两个月吧?你这日子怎么就过得这么清汤寡水了?”
付西漫嗤笑:“可别数落我了,我要是能像你一样开张大奔全国各地到处跑还不用上班我也能过得有滋有味啊。”
谢清彦是庆州本地人,父母意外车祸都去世得早,给她留下一大幢楼房的遗产,不出意外的话她什么也不用做光坐着收租就足够这辈子衣食无忧。
她有钱又任性,心情不好就一脚油门上高速,开到哪里就在哪儿落脚疯狂地玩,玩够了又继续上路找新的地方玩,旅程几乎覆盖了大半个中国,没有归期也漫无目的。这回的行程从四川出发途经贵州到了云南周围,前几天和付西漫开视频还在给她看五彩斑斓的孔雀开屏,今天就又风尘仆仆赶回来了。
谢清彦停好车上了锁,一下车爪子就毫不客气薅上了付西漫的脸:“好酸啊妹妹,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我,快让姐姐摸摸你面目全非的脸,哎哟这小脸儿嫩的诶……”
付西漫轻轻拍开她做恶的魔爪,笑道:“干什么呢你,开这么久车不嫌累还有力气闹?赶紧上去睡觉。”
进了电梯,谢清彦捂着嘴巴打了两个大哈欠:“的确是有点困,姐姐一个人从云南边境开车回来的,厉害吧?”
“厉害厉害,”付西漫干巴巴说,“你最厉害了。”
殷龙亦有条浅灰色的领带放在玄关柜子上,谢清彦刚进门眼尖地看到了,回头对付西漫露出个不得了的笑:“好妹妹,原来你这是在家里藏了男人啊,怪不得一直问我怎么突然回来,怎么着我是不是一不小心坏你好事了?”
付西漫关好门替她放好行李,头都没抬说:“我不止藏男人,我还睡/男人呢,等下这个男人就回来了呢。”
“不会还是之前那个吧?富二代迈凯伦?”谢清彦神采奕奕眯眼,饶有兴致地问。
她总是一心血来潮就不打一声招呼往付西漫这儿跑,其实之前也偶然和殷龙亦见过那么几次。但她忘性大又没怎么把他放在心上过,十次有十一次记不住他的名字,印象深刻的也只有他开的那辆限量款八位数奔驰迈凯伦,以及他那张长得挺不错的脸。
见付西漫闷着没吭声,谢清彦眉飞色舞地吹了声口哨:“哟,看不出来妹妹你还挺长情呢,我记得你们都快有一年了吧,这么久了也还没腻味。”
“谢清彦,你能不能别一副地痞流/氓的口气和我说话?”付西漫掀着眼皮没好气地笑,顺着她的话茬子往下说,“你不都说了人是富二代吗?这么有钱我还挑三拣四那我岂不是很不识抬举。”
谢清彦大眼珠子滴溜溜转来转去,显然还想说些什么,付西漫赶紧推着她朝卧室走:“行了姑奶奶你快别折腾了去睡觉吧,等会儿吃饭我叫你。”
谢清彦总算进去了,没过几秒钟又呼天喊地地重新打开了门,手里拎着一条裁剪精良的男士西裤叫嚷着嚎开了嗓子:“我说妹妹你太够意思了吧,就让我睡你和你男人睡过的床啊?”
付西漫揉着太阳穴,无奈闭了闭眼:“我换过床单的姐姐。”
其实是殷龙亦换的,卧室也是他打扫的,她每次事后都累得只想安稳睡觉,才没工夫弄这些。
谢清彦半信半疑皱着眉:“真的?”
付西漫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