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她都看得懂,怎么看她也知道。
但是,但是,她总想这个书上的字,应该从左向右横着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从右边开始由上至下按竖排读下去。
而且,这个书怎么连个停顿都没有呢。
虽然她自己也知道,到这个字应该是一句话。可没有停顿她就觉得怪怪的。
但是这话林挽又说不出来,因为她隐隐觉得,说了是没人能理解的。
诶!就让她独自一人默默承受吧。毕竟苦命的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应付迫在眉睫的考试。
当然,考试之前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便是小锦之前所说的——开学大典。
清晨,林挽还手执书卷,小锦就在身后替她梳头。
这丫头大约是有些不熟练,疼得林挽龇牙咧嘴。
收拾妥当,林挽瞧着镜中的自己,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拿起梳妆用的笔,对着镜子重重描画了几下。
两条又黑又粗的眉毛便跃然出现在林挽脸上。
小锦向来是个胆子大的,直接吐槽:“公子,丑!”
丑?
丑就对了!
只要不被人发现身份就行,要什么美与丑啊。
她又一次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仪容。
嗯,粗犷的眉毛,一看就是男人的脸,没问题!
嗯,男人的束发,没问题!
嗯,书院统一的男人服饰,没问题!
嗯,男人样的身材……额……这个不提!
啊哈,微风徐徐,阳光正好,一切准备就绪,林挽便无比灿烂地出发了。
可她还是……到迟了。
这能怪她吗,她说不准是出发最早的了。
当时去学舍时是晚上,路看得又不是很清楚,再加上她一直窝在学舍里埋头苦读。
是以她好不容易凭记忆找到礼堂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在师长的指挥下站好了,约莫是算人数知道少了个人,这会儿有助教看见她,连忙让她站在了队伍的最后。
这倒是误打误撞合了林挽的心意,谁喜欢在这种时候站在前排啊。
偏偏好心情没有维持两秒。
另一位助教大喊:“这学子这么矮,放最后干嘛,往第一排去!”
!
林挽满脸不服,但也只得乖乖向前。
接着就是各位师长的“谆谆教诲”时间,林挽觉得没用的话远远大于有用的话,索性一心二用,自己在内心温习功课。
发玉佩时,她倒是饶有兴致地赏玩了几下,确实质地一般,但胜在意义非凡。
她本能地想起那两位家里有矿的同窗,往四周看看,怎奈大家都穿得一样,而当时她也不过匆匆一瞥,着实没认出来。
一心想着,大典结束后赶紧回屋继续温书。
等学监宣布结束,林挽就如离笼之鸟,快步往学舍走。
倒也不光是为了看书,还有另一方面原因,就是她……太饿了!站了一上午,又累又饿。
疾驰中,忽然一个黄色的东西从天而降,伴随着“叽叽咕咕”的声音。
什么东西?!
林挽缓过神来,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黄澄澄的鸡。
而且,那只鸡居然也在看着她,一动不动。
额?这神马情况。
林挽是知道自己失忆的,所以……难道她和这只鸡之前认识?
就在她拼命想要回忆时,远处传来一个少年声音:“小黄仙,你给我站住,别跑。”
小黄仙!这鸡居然还有名字。这是林挽的第一反应。而且这名字听起来还相当别致。
“林肃,江湖救急,快帮我捉住它。”
出声的少年个头不算高,和她一样身着白色的书院长袍。
林挽认出来了,这不是家里有矿的那位。
她也来不及去细想这人怎么知道她名字,只提手去捉。
谁知那小黄仙狡猾的很,刚要触碰到,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飞出一人以上的高度,停在了一棵槐树的树杈上,林挽还是第一次见到鸡飞那么高。
林挽没捉到,只能略带抱歉地看着那位白衣少年。
“没事儿,它经常干这出……,我都……习惯了。等我马上……我就……爬上去。”那白衣少年气喘吁吁地站在槐树下和林挽说着话。
林挽满脸疑惑,手指了指鸡,又指指这个白衣少年:“它……你……”
“哦,对。你来书院来得晚,我叫傅宣山,这只鸡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我给她起名叫小黄仙。是不是很不错……”
林挽听得直点头,但她忽然发现,这位傅同学竟然开始脱衣服了!
“你干嘛?”林挽大声制止。
傅宣山也是一愣:“我爬树啊,这袍子太大,我怕勾在树杈上,不好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