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终于处理好了繁重的工作,饭还没来得及吃就急匆匆跑到了医院,却没看到江肆的身影,他在病房里手中捏着手机,听着一遍遍的机械女声,来回踱着步。
刚才护士说江总已经醒过来了,他里里外外把病房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自家老板,难不成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越想季晨心里越是发毛,本来江总住院就瞒着老爷子和那位,现在这倒好,人都不见了,老爷子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出了病房,季晨就准备报警,刚拨出三个数字,还没来得及摁下去,就看到他家老板慢悠悠地走过来,怀中还抱着一位女子。
季晨忙跨步上前,打算问个究竟,连打招呼说的第一句话都想好了,结果江肆愣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越过他进了病房,留下季晨一人在原地凌乱。
季晨无奈扶额,追着进了病房,好声好气地说,“江总,您说您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刚醒就乱跑呢,您要是再不出现,我可真的就要报警了”
江肆听见他的叽叽喳喳,偏头,一个凌厉的眼神扫了过去,季晨吓得不敢再说话,默默地退了出去,还不忘贴心地带上门。
宋听看见这幅画面实在有些好笑,她没想到季晨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妥妥地反差萌啊,还有那有气不敢言,大气不敢出的的样子,简直萌翻了!
某位江大总裁见她居然隔着一块门玻璃都能笑得这样欢,还是对着另外一个男人,瞬间醋意大发,将她用被子裹起来,裹成了一个蚕蛹,扔到了床上。
顺势,江肆的身躯就覆了上去,额头相抵,呼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她的脸上,“不许再笑了,闭眼,睡觉。”
宋听被他那青灰色的胡茬弄得有些发痒,伸出手推了他几下,但男人依然稳如大山,丝毫不动,只好顺从地闭上眼睛。
江肆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又替她掖了掖被角,而后才起身离开。
房间的一幕幕季晨都看的清清楚楚,他不满的嗤了几声,想把这狗粮全都吐出来,自己在这担心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结果当事人在这腻腻歪歪上演了一幕大型虐狗连续剧。
亏他还为自家老板流过几滴泪呢,这样一想,这泪水真他妈的不值当,要不是他是自己顶头上司,捏着自己的身家性命,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季晨见江肆正欲拧动门把出门,连忙从门玻璃上推退开,转身站的笔直,刚才那忿忿嚣张的表情也立即收敛。
江肆出了病房就看到季晨耷拉着脑袋的模样,尤其是头顶上的头发有几缕就那样翘起来,活脱脱像是生闷气等待主人爱抚的一只可爱的小狗。
“公司这几天怎么样,还顺利吗?”
季晨心里敢怒不敢言,您还记得您是一个公司的总裁啊?
不过,这话也就是心里发发牢骚而已。
“回江总的话,公司一切都好,请您放心”
语气拖拖拉拉还带着转音,有些阴阳怪气,任谁都能听出话里的不满。
江肆闻言,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也冷了几分,“季晨,你今天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想去非洲了?”
听到非洲二字,季晨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转而换上讨好的笑容,连口气也软了下来,“别别别,江总,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再说了,您现在病情刚有所好转,医生说了,不能发火。”
他家江总的手段自己有幸体验过一回,那非洲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晒掉一层皮不说,稍不小心,连命都得留在那,比起自己什么脸面尊严啊,命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可是要娶媳妇的。
江肆斜着睨了他一眼,面色转瞬变得严肃起来,“好了,我跟你说正事,夫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季晨有些发愣,一时没有抹过弯,抬起眼看了看江肆,还是没有弄清楚这个夫人说的究竟是谁,自家boss 什么时候结婚了,他怎么不知道,哪来的夫人呢?
江肆开始后悔刚才自己的心软了,怎么不再坚定一下把他送到非洲呢,但是转念一想,不能跟笨蛋一般见识,要不然太拉低自己的身价了。
于是,无奈地用手指指了指病房里面的人,希望他能明白。
季晨顺着江肆的动作往里看,终于明白这夫人是谁了,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迟钝,季晨摸着脖子哈哈笑了几声。
但是也禁不住暗自腹诽,他家老板可真是个大尾巴狼,婚都没求,证都没领,章都没盖,就管人家叫夫人,简直是太厚颜无耻了。
江肆双手环胸,就那样看着季晨一双眼珠圆溜溜地转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想象力丰富过了头,强压下心中再次升腾起将他赶往非洲的念头,江肆咳了一声,皱着眉,锐利的眸子盯着他。
“那,那个,江总,宋小姐,哦,不,夫人大概是三天前的一个深夜回来的。”
季晨磕磕绊绊地说着。
“那她回来的时候跟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