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听到这句询问，叶若依似乎也回忆起方才看台上红衣少年红着一张脸说出的那句令人尴尬的开场白。
嘴角的笑意更深，眼眸似乎也照进了星光。
虽只有一瞬，且她还未发一言，但这副模样，被身旁的戚如霜尽收眼底。
她心想：叶姑娘似乎对雷无桀更有兴趣。
有莫名，心中微微一松，像是什么不轻不重的东西从胸口挪开，让她呼吸的更加轻松。
*
这天，戚如霜刚刚咽下那碗苦到发涩的汤药，嘴里含着蜜饯，有些受不了屋子里浓重的药味，见外面天气正好，索性将屋子里所有的窗户全都打开。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正闭着眼睛顺着司空长风指导的穴位轻揉着，就忽听得从远及近的破空之声，像是什么神兵利器利落的劈开长空。
待她睁开眼睛，就只能模糊的看到那东西化作一点的背影，只留下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灼烧之感。
戚如霜喃喃：“这感觉……”
似乎是自在地境便可达到的人剑相通。
再加上这灼烧之感……
她提起嘴角，眼中划过一丝了然：“雷无桀果然已经入自在地境了啊。”
……
“什么？你要成亲了！？”
千落把长枪杵在地上点了点，生生在坚硬的石板上留下了一点浅坑，她跺着脚急忙辩解：“才不是！”
看着脸都要憋红的少女，叶若依哄道：“不是不是，我们千落还早呢。”
戚如霜坐在亭子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疑惑：“所以……？”
见千落趴在桌上气闷的样子，还是叶若依解释了起来。
原是三年前段家少主求婚一事，司空长风看不上那小子，千落满心修习武道，对那段家少主更是没有兴趣。为了不落人口舌又正大光明，司空长风索性大手一挥，想了一出缓兵之计。
“比武招亲？”戚如霜瞪大了眼睛，青白的瞳色也微微发亮，“我前两天看的话本子也讲的是比武招亲。”
又见千落把头扭过来瞪她，她立马改口：“你把规矩改了，那就把来参加擂台的人通通打下去不就好了，你枪法那么厉害，前段时间还把身怀天下第一轻功的萧瑟打的满地乱窜，找不到北，又有雪月城弟子兜底，还怕他们吗？”
千落被夸的嘴角越发上扬，眼中的骄傲都快冒出来了，不过她还是克制的轻咳一声：“不过如霜，你有没有那种让别人一下子短暂失去战斗力蛊虫？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种。”
叶若依也跟着咳嗽了一声，千落连忙又给她填了一杯茶。
戚如霜闻言傻子似的看了她一眼：“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要有这种蛊虫，早就杀遍天下无敌手了，还用得着被那无双压着打？”
“好吧，所以我还是……”找几个雪月城弟子让他们被自己打下去好了。
“咳咳……”又是一声轻咳。
戚如霜偏头去问：“叶姑娘昨夜着了凉？”
谁知话音刚落，便听身后有道低沉中带着一丝不悦的声音道：
“满地乱窜？找不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