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行刺(2 / 3)

殿下,新婚夜不待在喜房里可不吉利。”纯思转身坐在婚床上,将那个盖头重新盖回自己头上,像这场闹剧发生前一样。

那掀盖头的玉如意早就随着喜盘摔出了窗外,计骁无奈,他走近半跪下去。

“殿下……未饮酒吗?”

两人靠得近了些,南宫纯思发觉计骁衣上不过几丝清茗的幽淡,再无其他。

此时,计骁掀起盖头,将它折在她的凤冠上。

他眸光诚挚,看向南宫纯思。

“既为公主夫婿,计骁不可有一丝无状。”

烛影摇晃,计骁双手放到纯思身侧的床上,像保护又似拥抱。纯思低眉俯视他,余光里的屋子一片狼藉,她轻轻道:“可真狼狈啊。”

计骁微微仰着头,温柔地注视着她的双眸,以同样的语调重复道:“是啊,可真是狼狈。”

计骁的话柔和得像是喟叹又似引诱,他一只手轻轻覆拢住纯思交放于腿上的手,一只手撑着床,整个人向她靠近。

那方盖头由上好的缎子制成,呼吸交错间,未及固定的盖头角柔柔滑落,遮住了计骁的后脑,两人的视野只剩一片迷乱的红。

唇上若即若离似有似无的酥麻触感让纯思有些新奇,她却在这时想起了他乌黑的剑影,凌厉的杀招,于千军万马中的怒视。

情意从来是害人利刃,计骁又受得住几刀呢?

她闭上眼睛。

“殿下!”

将吻未吻时,一个中气十足带着即将领到四个月月钱因而喜不自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计骁一下弹起来,将南宫纯思挡在身后。

发冠尖锐处将盖头自她的凤冠勾起,转身站起的瞬间,那喜庆的戏水鸳鸯已将计骁的脑袋盖得严严实实。

“……”

“……”

“……”

·

“漆雕夫人是何许人?”听完侍卫汇报的南宫纯思问道。

“这位是兄长的姬妾,本名漆雕叶,是西漠贵族漆雕氏的女儿。”

“多年前兄长出使西漠,他们一见钟情,奈何漆雕夫人当时已有婚约,她为了兄长与家里断绝关系,跟着他来了东离。”

计骁边走边回她:“前面有些卵石,当心。”

南宫纯思提着繁冗的裙子,闻言,大步迈了过去。

“英王殿下倒是很看重这位夫人。”

“你看出来了?”计骁奇道。

“……”

能参加亲王婚宴的姬妾怎会是普通姬妾?南宫纯思只是垂眸点了点头。

“兄长待她出奇得好,虽因那个原因未能请封为侧妃,府中人皆不敢看低了她去。”

“不过漆雕夫人也算是苦尽甘来,近几月和娘家人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还接了她的胞妹漆雕香来东离作伴。”

说到此,计骁担忧道:“漆雕香此人……你若应付不过来,只管来找我。”

男女各有一位,贴身仆役离开,他们需分别询问会见。

灯笼发着明亮喜庆的光,南宫纯思低头看了眼嫁衣,有些恍惚。

“从前和柔孤身在深宫,本觉残生不过如此……”南宫纯思抬眸,半真半假地逗着他。

思及二人初遇那日的见闻,计骁静默一瞬,神情温柔正色。

“昨日之日既去,今日之日,明日之日计骁绝不相负。”

闻言,南宫纯思抬手按住他的胸膛,掌下心跳擂如战鼓。

未料此,那人眨了眨眼偏头看向脚下,又忍不住望向她,耳根已然红透。他还是老老实实站在那里,任她动作。

如此,像是她在欺负人了。

“没……没骗你!”

南宫纯思低眉收手,饶有深意道:“如此,和柔便安心了。”

多年征战,周边国家差不多被南宫纯思揍了个遍。

西漠是个不亚于东离的对手,她不得不承认,当年对峙得胜,不过是西漠内乱,占了天时人和。

漆雕……

那个赶来向她跪交降书的文臣,似乎就姓漆雕。

纯思对他略有印象,左不过两点,一是此人生得俊美,二是此人看起来实在矛盾。

明明腿是弯折的,言辞也极尽卑微,背脊却挺得直直,面上不见一点羞赧或讨好。

西漠跪降给足了珠玑面子,也绝了南宫纯思乘胜踏平西漠的打算。

毕竟当时四个大国之间相互制衡又彼此虎视眈眈,若这次过了火,难保不会激得其他三国结盟,师出有名分食珠玑。

担了跪降珠玑的骂名,此人今后的脊梁骨怕是要被人戳断了。

如此胆识与魄力……

南宫纯思大笑着翻身下马,扶他起身,好一番赞叹。

来降的一行西漠人越听脸色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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