奁边,“帮我梳妆,我要去昭阳宫一趟。”
她是不敢直接去跟皇上说,怕被皇上觉得自己在陷害婉充媛,毕竟皇上很喜欢婉充媛的,每月总能去她那好几次。
何妙芙坚决不承认她是在嫉妒婉充媛比她受宠,她只是就事论事,不想让她再有机会害别人罢了,就这么安慰自己,她告状告的心安理得。
昭阳宫
庄妃眼底闪过诧色,她语气中带着不确定,“你是说是婉充媛害清修仪流产的?”庄妃把皇上当亲哥哥,把他的每个孩子都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听何妙芙说婉充媛有可能是凶手的时候她首先是不相信。
何妙芙不知情,她是了解的,贵妃只有一个大公主,再也生不了了,婉充媛又怀不上,想跟生育了三皇子的皇后斗,清修仪那个孩子对贵妃来说至关重要,婉充媛又是贵妃的表妹,她没有道理拆自己的台对自己人下手。
“嫔妾也不是很肯定,但她那天的表现真的很古怪,一直叫嫔妾去清修仪身边坐着,嫔妾怕冷推脱掉了,然后清修仪肚子里的孩子就出事了,这也太巧了吧,总之嫔妾就是觉得她的嫌疑很大。”何妙芙说的忐忑,她或许猜不到庄妃的想法,但自觉还能理解婉充媛的想法,无非是嫉妒清修仪罢了。
沉吟片刻,庄妃转过头看了她一会,严肃的说道,“这件事我会跟皇上提的,你就不要在同别人说了,干脆就忘了这件事吧。”
何妙芙忙不迭的点头,打死她都不会说出去的,她本来就是一时冲动,现在冷静下来了,心里也后怕起来。
庄妃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安慰道,“你也别太害怕,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的,安心吧。”
“娘娘。”端起茶喝了一口,何妙芙无奈的说,“嫔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害怕,你不知道那天婉充媛的那个笑容好诡异好恐怖啊,嫔妾做了两天的噩梦呢。”
“你呀,还是太小了,见识太少。”庄妃笑着摇摇头,感叹的抚了抚何妙芙的头顶,“看你平日里打扮的那么老气,我都忘了你才十五岁。”
“没办法,司衣局送来的宫装都是这样的。”
入宫以前何妙芙准备了很多后来才时兴的衣裳首饰,但进宫后才知道在后宫太过显眼是很危险的,平常她为了不显得太突兀,都是穿那些司衣局做的宫装,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皇后和各位妃子赏的布料都是青的蓝的很老气的,她这个年纪根本穿不了。
她也只有见皇上的时候才悄咪.咪穿上自己的衣裳。
庄妃被她那老气横秋的语气逗笑了,承诺道,“我会派人跟司衣局说的,以后你喜欢什么样的就让她们做什么样的。”
“真的吗,嫔妾多谢娘娘了”何妙芙惊喜的向她行了个礼,托她这具年轻的身体的福,这种夸张的动作做起来还显出些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来。
何妙芙陪着庄妃用完了晚膳才回去,跟庄妃相处的时间长了,她在庄妃面前越来越自在,渐渐地恢复了本性,庄妃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端着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子。
何妙芙会陪着她解闷,她会帮何妙芙解决一些无伤大雅的麻烦,就像何妙芙说的司衣局的事,按理说像她这种有宠的妃子,司衣局巴结还来不及怎么会为难她。
而她恰恰被司衣局的人怠慢了,她不是没派人去问过,只是取得人被司衣局的人搪塞了,这显然就是有人事先递了话,她们才敢把何妙芙往老了打扮,现在有了庄妃的保证,她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穿什么衣裳了。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何妙芙睡了这几天一来最好的一觉,她早早就起来去栖凤宫给皇后请安了。
今天的栖凤宫很热闹,皇后查不到幕后真凶,心情不好,偏偏贵妃还在一旁拱火,皇后显然是被气疯了,一点后宫之主的风度都没了,跟贵妃对呛。
被皇后折腾的不轻的惠妃贤妃拉偏架,明里暗里说皇后能力不行,办事不利,这么久都查不到凶手就知道折腾她们这些无辜的人。
皇后脸色铁青,那眼神像刀子一样,一些胆子小的妃子骇的都缩着脖子当鹌鹑,就怕被殃及池鱼。
皇后看见她们这些人就气不顺,没多留,人到齐了就让她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