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合作,东卍再次极恶化。佐野艾玛死去,而佐野万次郎亲手杀死了东卍的初始干部们。
第四个世界线,就是现在这个。我没死,而黑川伊佐那和佐野艾玛死去了,天竺并入东卍,黒龍余部也一起并入,柴大寿等也因为我被控制在东卍这而加入。
我被软禁在这个山间别墅里,刚刚床头的那些药里有让我作为一个盲人稳定睡眠时间的安眠药,也有上/瘾/性的毒/品,三途春千夜会按规定好的时间给我注射。我其实可以进行简单的生活自理,但因为不被允许而体能可想而知得差,身体上和精神上都被控制住。
不过有趣的是,佐野万次郎的处境与我差不多。他每一天基本都和我呆在这里,除了像今天这样需要出席一些活动时他作为名义上的首长会和稀咲铁太一起离开,他也和我一样被软禁在此。虽然比起“软禁”,他更像是因为我在这而选择留在了这里。而稀咲铁太没杀我,也是因为我是他容易控制的东西,而佐野万次郎在我身边的时候才好控制。
“就这些了?”我问他。
“杀你前的那个未来,偶尔我的脑子里的记忆会忽然变成一团浆糊,然后新的没见过的记忆注入脑子里。可能还有世界线是我没看到的。”他承认道。
浆糊……我回想起花垣武道提起过的每次回到未来遇到的橘直人都经历了记忆变化。看来花垣武道的能力受到了削减——没有我直接拉着三途春千夜进入了错乱的时间穿越那么的强力——只比得上多年前佐野真一郎用过的一次留下来的余韵。
“佐野真一郎通过杀人拿到了穿越的能力。真令人意外。”我点了点轮椅的把手。
“有什么好意外的。你的能力来得能干净到哪里去?”三途春千夜质问我道。
“可以说是打娘胎里就有。蛮干净的,只是我自己手上一不小心变得不干净了。”我说。而且也是才弄脏没多久,况且当时如果我不把那个男人杀了,倒霉的就会是我。
“我只是意外于你所接触到的第一个穿越者居然是佐野真一郎。”我回想起记忆里那个阳光健康的少年心气的男人,还有今牛若狭他们口中总是在日常中略显笨拙的形象,有些难以想象到他苦守着亳无应答能力的弟弟直到想要自我了结的样子。
“如果你在大街上遇见我,即使我刚刚杀了人你也不会发现。再怎么接触也不能互相理解,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的关系,”三途春千夜说,“你应该明白的。”
明白是一回事,将自己理解到的道理时刻运用于思维行动上又是另一回事。
“但你却自诩自己是最了解佐野万次郎的人。”我轻飘飘地说。
不出我所料,一双手瞬间卡住了我的脖子。
他不会杀我——我并不能确认这一点。但只有现在,只有现在这个时刻我才能真正尝试去走进他的思维世界。
三途春千夜实在不是个正常人。
先不说他被卷进穿越而造成的记忆混乱对他的挑战性,他自己在这些混乱中所选择的稳定精神的方式我实在不敢苟同。刚刚在院子里,我闻到了一股只在黑石组的私田里闻见过的气味。他把罂粟称为香料,长期摄入,不管是谁都该疯了。我认识的他没有吸/毒/者的特征,也应该只是因为当时的他没有购买的能力,所以身体并没有吸过。但既然长期依赖于那种东西,他应该会有惯性下的戒断反应或者一定的幻觉体验。
能和随时可能发疯、随时处于紧张状态下的疯子好好谈,也就只有我处于完全无反抗能力的现在了。
“只有我见证了他所有的未来。所有的。其他人,”他呼吸急促,“其他所有人,他们都不明白他经历了什么、承受了什么,也不明白他所能达到的巅峰。只有我知道。”
“看着他那么痛苦,忽然觉得自己没那么可怜了吗?”我嘶哑着问他。
他空出一只手来揍了我一拳。
我的鼻腔中不断涌出血腥味的液体来,而后又因为躺倒在地上而涌进口中。疼痛感像附骨之蛆一般贴着我的颧骨,脑子里原本清晰的思路变得混乱如星空中散乱的星星。
至少得记住他说的话,然后好好推出他的思维方式。我默念着提醒着自己。做到能够预判他的所有行为,否则这个打就白挨了。
“可怜?”三途春千夜低声道,“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怜的就是他了。绝群的身体素质、过人的天赋,还有——不,没有。佐野万次郎是被上帝眷顾的人,只有他一个人,唯一一个有资格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人。你怎么敢说一个神可怜?那是他的神力!”
“他的‘黑色冲动’……最完美的能力……只有他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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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2005年时,耳边还回荡着三途春千夜低声的嘶吼。他估计是毒//瘾犯了,说话逻辑乱七八糟,头晕的想死的我只记住了一些片段。
“他妈的……迟早把你们这群精神病全杀了……”我忍不住骂了句。
睁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