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威胁的人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尽早根除是他一贯作风,可手背触到她的泪时,竟下意识放了手,第一次,对一个看不透的人心软,这个女人,打破他太多习惯。
夏阳洬转回目光淡淡的开口,语气中染上一丝无奈:“还有更好的方式,你想听吗?”
“恩恩,你说!”
“那就先把爪子拿开。”夏阳洬瞟了一眼对方刚才因说话太激动而伸过来的手。
“额...呵呵。”白清洛立马收回手,这只手看见帅哥总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听指挥...
夏阳洬叹了口气,总觉得今天是不是用脑过度,额前都有些发胀了,“本王与皇上一向交好,可以做替暮家做担保,让暮元辰免受牢狱之苦,也可保证暮家上下生命安全。”
白清洛少有的认真起来:“条件呢?”
“你。”夏阳洬伸手轻刮她的鼻尖:“留下来,做本王的人。”
“好。”毫不犹豫的回答,坚定而沉稳。
夏阳洬看着她坚定的目光,此刻一副义无反顾的表情,和之前的白痴状完全不像同一个人,真是,叫人看不透的女人。
“你很特别。”
“谢谢夸奖~”白清洛微微一笑:“不过你得先让我给爹写封信。”这个没有电子产品的时代真是太不方便了!
夏阳洬点头,吩咐侍女拿来了笔墨。
“那个...我不会写你们这个时代...啊不,我不会写字,还是我念你写吧!”说罢,她毫不客气的把纸笔塞进夏阳洬手里,开始念起来:“爹,我是恋儿,你现在怎么样?哥哥在狱中过得如何?有没有受伤?都怪我这暴脾气,还拖累了你们!对不起对不起,一万句道歉的话都不足以表达我的歉意。爹你一定要小心,提防那些趁机落井下石的小人!我被一个好人救了,现在很安全,请你放心,等过一段时间我再偷偷回去看你们,你一定不要太担心了,大家都会没事的... ...(以下省略500字...)”
“你在挑战本王的记忆力还是耐心?”夏阳洬打断她,声线低沉了一分。
“额...一不小心就忘我了,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啦,你省略一点写没关系的~”白清洛讪笑着。
夏阳洬瞥她一眼,墨笔一挥,在纸上洒下几个矫若惊龙的大字。
“这么快就写完了?”她诧异的看着已经收笔的夏阳洬,这比繁体字还难认的字,那么多话写下来就这么几撇?“你写的什么?”
“安好勿念。”
“我去,我辛辛苦说了那么多,你就只..……,好吧就这样吧挺好的,呵呵呵...”她面对夏阳洬温度顿无的目光,打了个激灵。“但是就这几个字怎么证明是我写的呢?”
“把你的耳朵手指割下来一起送去,他们总会认得的。”夏阳洬靠近白清洛,单手挑起她的下巴,“你觉得呢?”
“...我们还是送点素的吧,我爹他心脏不好...”她想往后缩,却被捏住下巴动不了,就这样僵持了良久,她脖子都酸了,偷瞄一旁的侍女,依然端着托盘,对他们这暧昧的姿势视若无睹。
“你不会真想割我耳朵吧……”白清洛忍不住打断了这沉闷的气氛,夏阳洬的眼睛里的情绪,她一点也看不懂。
“你再多说一句废话试试看是不是真的。”
依旧是那么近的距离,话语间气息都喷在了脸上,痒痒麻麻的,她赶紧捂住嘴,示意决不再废话,顺便也把发热的脸挡住...
夏阳洬放开她,把信交给侍女带出去,起身到桌边坐下,背对着白清洛,淡然开口道:“你既不是暮雪恋,又为何那么在意她家人的死活。”
内心终于不那么着急了,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双手托腮,“因为他们让我有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