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想干嘛!”白清洛抽回一只手,护在胸前,指尖传来湿滑的触感,低头才发现,胸口已被鲜血沁湿,大概是之前挣扎时伤口又裂开了,鲜红的一大块,在素白色单衣上格外刺眼。
夏阳洬的手探过来,解开她的前襟,将单衣从她肩头缓缓拉下。
“喂!你不会是想乘人之危吧!”白清洛右手被扣住,只能用左手死死扯住衣领,自己就穿这么一件,被他拉下来不得全都看光了!
抵抗无效。夏阳洬仅用单手便制住了她抵抗的双腕,她又被锢在夏阳洬和墙之间,挣脱不开,只能任由对方拉开衣襟。
胸口突然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你这个流氓!快放开我!”
“别动!”夏阳洬轻喝一声,慢慢揭开她伤口上的纱布,仔细审视着,“全都裂开了,真是只小野猫。”
指尖触上胸口的皮肤,痒痒的,麻麻的,她突然觉得脸又燃烧起来,
“你干什么啊混蛋!别碰我!”
“有种你放开我,我们单挑!”
“夏阳洬你这个变态!你大爷的!”
白清洛侧过脸,闭着眼睛破口大骂,双手不断扭动怎么也挣脱不了,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夏阳洬在他胸口继续动作。
“你真是个...啊!”伤口被用力一压,她疼得龇牙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听话的野猫是会受到惩罚的。”夏阳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而后,双手的禁锢突然松开,一件软乎乎的东西被甩在脸上,拿下来一看,是一套月牙白色的绸裙。再低头,胸口的伤已经被重新包扎好了,原来... 是我想多了...她在心底默叹。
“满城都是通缉你的告示,你若想穿件血衣出去昭告天下,本王不拦你。”夏阳洬又恢复了之前惬意品茶的姿势。
白清洛本来还有点感动,看到他张邪魅的脸和说话的姿态,又不爽起来,没好气的说道:“好吧,那我要换衣服你好歹也自觉回避一下吧。”
“这是本王的宅子,本王为何要回避。”夏阳洬依旧眼皮都没抬一下。放下茶杯,“不过,尺寸太小,败兴致。”
银白的发丝在腰间轻摆,勾勒出完美身形的金边黑袍泛着特有的光泽,宽肩,窄腰,修长的双腿笼在暗云纹的黑靴中,多么俊美的背影,如果目光能杀死人,这幅美好的背影一定在白清洛的注视下变成了碎末。
(一盏茶后)
眼前的人儿,一身月牙白衣,袖口处点缀着细小的野兰花,宽大的腰带束住盈盈一握的腰身,长发半挽,几缕乱发垂在胸前,外罩一件纯白纱袍,玲珑有致的小身躯仿若笼罩在一片细腻的白雾中,更显得她肤若凝雪,脸颊上两团红云半现半隐,小巧的鼻梁下是一对淡粉的唇瓣,眉头微压,灵气的瞳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灵动却也嚣张。
“这样你满意了吧。”白清洛坐在茶桌边,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夏阳洬,“不过你倒是比我想象中善良那么一点点,还知道给我准备套衣服”
“丫鬟穿小了准备扔的,你也比我想象中更适合这小尺寸。”夏阳洬依旧是闲情逸致的姿态,眼光还特意往她胸口扫了一眼再摇摇头。
“夏阳洬我只说一次,是这具身体尺寸太小,不是我!别老拿这个来抨击我好吗?进这具身体本来就不是我的意愿!”白清洛从还没坐热的凳子上站起来,气冲冲的指着夏阳洬,真是的,想想自己当年,好歹也是c杯的,虽说算不上大,至少不会落到被人嘲讽的份,穿越来的这具没发育的身体又不是她的,真是莫名其妙受气!
“你是谁。”夏阳洬认真的看着她,眼神变得锋利起来。
“我...”白清洛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赶紧讪笑到:“你不是知道嘛,我是暮府二小姐,暮...”
“你说谎。”夏阳洬打断他,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琥珀色的眼睛色泽更深了一层。
“说来话长,而且说了你也不会信的,以后有空我再慢慢解释你听好吧,先告诉我我爹在哪。”跟古人解释穿越一类的事情,想想都觉得超伤脑细胞,还是算了吧。
夏阳洬打量了她好一会,再才收回目光,靠在椅背上,慢悠悠的开口:“一问换一问,先回答本王你为何行刺皇上。”
“我没有行刺皇上,是长公主陷害我。”
“你爹在风城,暮府。”
“啊?”对于上下两句没有一点联系的对答,她花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那他现在怎么样,我的事情有没有牵连到他?我哥呢?”
“这是两个问题。”相对于白清洛的急切,夏阳洬完全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没有行刺你为何逃狱?”
白清洛干脆坐回凳子上,拿过茶杯喝一大口,压下心中的烦躁:“不是逃狱,是劫狱,我被长公主的走狗逼供。”她指指胸口的伤,“他们把我烫晕过去,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救出来,然后那丫又把我扔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