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破烂的镂空木雕这么结实。
“哎,看来你的确没受什么伤...”颜紫汐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嘶”她扯掉窗户纸,笑眯眯的望着窗外的二人,“你们不是空手来的吧~”
“切,不然咧,谁会给你带吃的啊,...喏,就这么点了,你自己省着吃吧。”杏儿白了她一眼,然后递进来一个布包袱。
“哈哈,没想到你原来是个傲娇的杏儿。”她接过包袱,还是热的。
“还有这些。”颜紫汐也递过来几个包袱,“里面有药,有干粮和水,还有薄被子,好好照顾自己,我们再去求求颜夫人,早些把你放出来。”
她一个个接过包袱,心里一阵感动,“别去求那老巫婆,她就知道欺负你们,你看看你的脸,今天干嘛那么用力!”
她从窗框的缝隙中伸过手摸着颜紫汐的脸颊,她俩都是脸颊微肿双眼通红,眼睛突然一阵阵发酸,脸上却扯出一个笑:“放心啦,真是婆婆妈妈的。”
待两人走后,白清洛甩了甩头,“不能再连累她们了。”她想着今天杏儿和紫汐扇耳光的样子。都怪自己的冲动,以后做事说话得先想想后果才行。
她靠着墙坐下来,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好像也曾有过一个朋友,一段很开心也很真实的友谊,初中时代,坐她同桌比她小一岁的一个女生。她还记得是初二暑假的一个下午,她刚好撞见那个女生被一群混混欺负,自己二话不说捡起砖头就冲上去,最后一对五打输了,因为脾破裂住院,刚醒就对上了一双哭肿的像金鱼似的眼睛,她昏迷了两天,那女生守了她两天,之后她开始学跆拳道,学散打,成了校里校外大家都不敢惹的人物,可是最后的毕业典礼她才从别人那里得知,那个女生的父母是自己妈妈公司的员工,接近自己,对自己好,全是利益。
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醒来看到的那张比自己还憔悴的脸,那双肿得都睁不开的眼睛却格外深刻,她也记得最后的最后,自己打了那个女生一耳光,大声骂着骗子,那女生只是沉默的流眼泪,然后转身走远,再也没有出现过。
很多事情是不是要到很久以后才能明白,可是好像,已经回不去了。
夜离,睡得正香时,白清洛突然觉得大拇指痒痒的,一睁眼,一个人影就在眼前。
“哇靠!”她吓了一大跳坐起身来,才发现是颜老太身边的丫鬟心儿。
心儿也吓一跳,赶紧退到门边:“清儿......不要怪我,如果、如果我不这样做我会被处置的......对不起...”然后赶紧退出去把门锁上,慌慌张张的跑远了。
“什么毛病,见了我都跟见了鬼似的?”她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大拇指,血红血红的,“出血......不对,这是...印泥?”
“又玩什么阴谋,老巫婆。”她把手指在被子上蹭干净,这颜老太估计是气得睡不着,半夜又想搞点什么花样。
“哎,那些个看我不顺眼的人,能给您心里添堵,我真是太顺畅了啊~”倒下,继续睡。
一大早,敲锣打鼓的声音就把白清洛吵醒了。
“让不让人睡个安心觉啦!”正抱怨着,就看见门开了。
心儿领着几个家丁走进来:“清儿,你今天成亲,把礼服换了,我给你打扮一下,轿子马上来接。”
她还在睡晕了不太清醒的状态,任由心儿把大红喜袍给她套上,又给她上妆挽发,半天才反应过来,“成亲?和那肥猪?不会这么快吧?不是下个月的?我睡了一个星期?怎么没人叫我起床?”她不开口就不开口,一开口就是一串问题,这回换心儿脑子转不过来了。
“清儿,你今天......和朱三成亲。”心儿好久后才回答道。
“朱三?他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她听得一头雾水。
“卖猪肉的,等你嫁过去就知道了。”心儿轻轻给白清洛别上一枚木雕的簪子,“这个当我给你的赔礼吧,冰儿,你......算了,没什么。”
“朱三又是谁?再说我还没答应嫁呢!”
“颜夫人已经把你的卖身契给他了,你只能嫁。”心儿回答的很慢,手上却飞快的把白冰冰梳妆好了,再细细的给她盖上大红盖头。
“我才不嫁!”她一把扯下盖头,“要嫁你嫁!难怪昨晚你在我手上涂印泥,你这叫非法买卖人口你知道嘛!”
“冰儿,你若悔婚,他可以去衙门告你的,到时候你就是犯人了,最后还是得嫁的,其实,以你的容貌,就算是流落到烟花之地也一定可以过得很好的,看开些吧。”心儿直接把盖头别进白清洛的头发里,以免她又扯下来。
“烟花之地?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大早上闹这么一出,她不禁心里有些窝火。
“朱三,朱三已经成亲过好几次了,每次新鲜劲过了再高价买到青楼,他和县官是亲戚,谁也管不了他,成亲对他来说,是...是赚钱的。”心儿被白清洛凶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