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头烂额(2 / 3)

。”

伍蔓转过椅子,狭长的眼睛看着他。

他靠近了些,说:“他们组的重要项目,在你们组里优先级不一定靠前,你就算拒绝了,雪莉也不会介意。”

“你……”伍蔓一字一句问,“不希望我做这个项目?”她忽然不困了。

这层楼只剩两个人了,完全没有了白天的喧闹。没有人声,没有电话声,没有敲击键盘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纸张翻动的声音,他们像被包裹在真空中。

伍蔓意识到自己又要误会他了。

童林说:“是的。”

伍蔓不假思索问:“为什么?”

童林看着自己的鞋子,笑了:“还能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伍蔓来不及品味他的话,胃里突然泛起一阵恶心,下腹部好像被一条麻绳拧了起来,痛感一直从腹部窜到脚心。她抱紧了胸前的靠枕,等待这阵难堪过去。

童林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常,等她的身体不再颤抖,小声问:“你怎么了?”

她看了眼桌上的红糖姜茶,童林做了个疑惑的表情,思索片刻,又变成了然。

她的额角渗出了汗意,童林看着有点着急,又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伍蔓简直是咬牙切齿地说。她的脑子里却想,她现在一定是青筋四起,狼狈不堪。又补上一句:“帮忙换一杯热水吧。”

支走了童林,伍蔓渐渐缓过神来,她对着手机看了下自己的样子,还好不是那么惨不忍睹。

童林很快端着一杯温水回来,伍蔓转向他,接过来喝了一口,哪知胃里突然翻腾跳跃,她晚饭吃得少,胃里一阵浓稠伴着刚咽下去的水,一股脑冲出喉咙,喷在童林袖子上。

伍蔓简直无地自容,她的眼里噙着泪水,嗓子被胃酸侵蚀哑了。白天被一个新来的开发阴阳了几句,毕业论文的截止日期要到了,她离完稿还遥遥无期。她抱着靠枕,无声哭了。

童林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她却抽泣起来。

童林知道这对于伍蔓是个悲情时刻,但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被这一幕逗笑了。他憋着笑,赶紧捂住嘴,简直也要抖起来。

保安大哥巡逻在此处,看着这诡异的场景,驻足良久,在童林的示意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等伍蔓哭完,两人相对而坐,她囫囵擦了把脸,说:“师兄,你外套脱了吧,我带回去给你洗。”

童林说:“好”。

他把套头卫衣扯了下来,里面只穿了一个薄薄的紧身男士背心,露出一副有健身痕迹的结实上身。

他速度太快,伍蔓来不及反应,吓得啊了一声。

“怎么了?”他问。

“哎,没事。”她眼神躲闪,犹豫了下,又说:“我没想到你穿这么少,不然还是穿上吧,不然没法回去。”她又把自己的粉蓝色披肩拿起来,想给他披上,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车里有外套。咱们走吧,不然再晚,衣服上洗不掉了。”

伍蔓轻轻点头,难得顺从地离开了工位。

那天之后,每一个伍蔓加班的夜晚,童林都会晚走,送她回家。她从来不知道,他住在相反的方向。他说碰巧加班,她便相信。他说顺路,她也相信。不思考,就不会有烦恼。

何况童林可以给他实实在在的帮助,她几乎每天都把自己的论文发给他看,他像是兢兢业业的导师,会很快给她反馈带清晰修订记录的文档。敏敏问她把童林当作什么了?她说:我的论文主编。

她不愿意承认,自己也许在利用他。不过她承认,后悔自己加入了王子安的项目。

王子安的项目,又急又麻烦,相关的人员一堆,分布在北京、上海、英国、美国。白天她开得开会,写文档,晚上还得跨时区回消息,总是凌晨才能睡。王子安总在凌晨发几句鼓励的话给她,被她回以一个抠鼻表情。其实她更想发一把刀。

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她完成了论文初稿,也终于把需求递给了研发。敏敏更称得上双喜临门,通过了留用答辩,还和文微确认了关系。

敏敏是在吃午饭的时候,站在队伍里告诉伍蔓的。

“这门亲事我不同意。”伍蔓听到他们恋爱的消息,第一反应就是反对,周围都是同事,她小声说。

“为什么?”

“你怎么还问我为什么?他和我的两个朋友前后脚谈恋爱,凭什么?他当时和静静姐怎么分手的,我跟你讲过,这个男人不值得。”

敏敏苦笑着:“怎么像是辜负过你一样。”

“一点都不好笑,我才不会跟他呢。”

“你这么倔,像倔驴,他也不会不想跟你。”

“你肯定被下降头了。”

互相争吵间,伍蔓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王子安,正从楼梯口走过来。他身边跟着一位颇有气质的女人,蓬松的栗色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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