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这个愣头青说是拨浪鼓。
“据李时说他在前一日逛思成坊时发现的这件金器,但一来金器价格昂贵,二来没有实证,三来就是典当铺并不愿意透露典当人的信息,所以他便邀请我一同前去确认,但我与李时第二日去典当铺时金器已经了无踪迹了。”
谭星揉了揉太阳穴问:“李时没有要求暂且留下金器吗?”
“我不太清楚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到最后就是白跑了一趟自然也没有与其他人多说,去酒楼是我们去完典当铺后的事情了。典当铺与酒楼位置很近,这家酒楼听说开业后就一直生意红火,我与李时便好奇地买了一次。”张弥瑞向后靠在椅子上,将一切道出后长舒一口气。
“那关于李时与陈廷用这二人,张县丞可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王桥问道。
张弥瑞又捋起自己的山羊胡,思索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说道:“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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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捕头,请坐。”卫初尧看向对面的李时,“刚刚也已向捕头解释了我们这么做的缘由,现下我有个疑问想请李捕头解惑。”
李时大马金刀,双腿分开地跨坐在椅子上,他毫不介意地摆手道:“卫大人但闻无妨,我知道的都会告诉卫大人,绝不会有一点隐瞒。”
“钱小姐包厢案那日你在哪里,做了什么?”卫初尧姿态放松,端详着李时的面部表情问。
李时也不惊慌,他看了眼在场众人道:“先前张县丞已经与诸位谈过一轮了,自然知道我与他当日去了思成坊吧。我们也确实去了发生钱小姐案件的那家酒楼,不过这起案子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买了点吃食就离开了。”
卫初尧端起茶水浅尝一口,润了润喉:“李捕头,你为何要去思成坊?”
“去思成坊是为了调查李氏画舫密室案丢失的金器,张县丞应该在我之前就说了吧。我与张县丞去思成坊的前一日,无意逛到思成坊一家典当铺里见到了,符合丢失金器描述的金器。”
李时顿了顿接着道,“但我心下并不能确定,加上典当铺的老板态度强硬我一个小小捕头并不能强制要求他配合我。我便要求他们,在明日我与张县丞到达之前不要售出,好让我调查一番,他们同意了。”
“可最后还是灭有见到金器?”谭星问道。
李时无奈道:“等我与张县丞第二日到时,典当铺说金器之前还在,突然就失窃了。”
“失窃了?在你们之前?”谭星眉头蹙起,虽然她没有想明白为什么金器一定要放在京城转手,作为能来回现代与盛朝的连环杀人犯来说,他最不缺的就是销赃渠道了。
只要转手带去现代一买,这大盛刑部与现代警方谁能查得出来。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李时说他在思成坊见到了被典当的金器也不是玩笑。
难不成京城连环女子谋杀案的真凶与同伙,一边杀了钱小姐一边得知了金器被捕头李时发现去向,便顺手又偷了回去,赚了一笔典当费?
“是的,最后遍寻无果也只能当作没有这件事发生了。”李时捏了捏鼻头,不好意思道。
“不是还有一条关键的信息吗,是谁典当的金器?”鹿炳插话道。
李时看去,见是合作过的刑部侍卫鹿炳点头应道:“金器未被偷盗前我以为是典当老板傲慢不肯告知,金器被盗窃后典当老板私下告知我说来典当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御林军。”
“御林军?”众人一同惊疑出声。
“御林军来典当的金器?洛都的御林军军营全都驻扎在离城十五里处,凡是军营内的士兵皆要严守军令,非特殊时日不得擅自外出。城内御林军则有巡街职责,若有擅离职守的,也要以军令论处。”卫初尧一手撑在脸侧,面露思索。
“典当铺老板可有说是何日来典当的?”卫初尧追问道。
李时见卫初尧跟他想到一块,便苦笑道:“我当时也像卫大人这样问了,老板说是前日。”
“前日,也就是八月三十?不是御林军的休假日。”王桥蹙眉,反应过来道。
“难不成是和当街截杀我们一样的假御林军?”谭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