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找我吗?”
曹鸣竖突然从左侧窜出,同时右手试图用力推开石敢的监牢大门。
谭星吓了一跳,随即不做抵挡向后退了几步让门嘭地一声砸在了石墙上。
她力气绝没有曹鸣竖来得大,若是不后退让开,只会作茧自缚把自己困在门与墙之间的夹缝。
曹鸣竖捏了捏拳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是怎么在我和大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进来的?”
大人?是说给他诏狱钥匙的同伙,还是京城女子谋杀案的凶手?
不等谭星思考,曹鸣竖已经一拳挥了过来直冲她的面门。
“你说的大人是谁?”
谭星一边迅速闪过曹鸣竖的攻击一边问道,手中灯火扑闪几欲熄灭。
“你乖乖听话走过来,我就告诉你。”
又是一下带着呼啸声的拳头挥来,谭星下蹲闪躲接着向右侧扑去躲过曹鸣竖试图抓住她的行为。
见曹鸣竖因为她的几次闪躲而放松戒备走近,谭星再次复刻上回制胜秘诀,举着油灯向对方的面上泼去!
两人之间唯一的光源瞬间熄灭,昏暗的诏狱监牢冒出一丝蛋白质被火灼烧的香味,曹鸣竖痛苦地捂住脸,举起袖子擦拭。
谭星则抬起右腿狠狠地对着油灯未灭前记忆的方位踹去。
“啊唔——艹你这个——”曹鸣竖瞬间骂道。
谭星不待他说完,举起铁制的油灯向着曹鸣竖发出声音的方向砸去。
“艹——我非得弄死你不可!”曹鸣竖暴怒的声音响起,显然是砸歪了。
就在谭星打算再砸第二次时,曹鸣竖一掌捉住谭星的衣摆用力拽向自己,谭星顿时身形不稳向他倒去。于是油灯顺着惯性砸下了第二次。
随着一声闷响,曹鸣竖应声倒下。
谭星稳住身形退离曹鸣竖的身边,理了理凌乱的衣裙这才重新摸起地上的油灯用火折子二次点亮。
谭星照着上一回一样搜身了曹鸣竖,不过这回只剩下火折子与那串诏狱丙区的钥匙。
看来让狱卒昏迷的果然是那个油膏状的迷药。
谭星想了想又出了石敢监牢走向昏迷的狱卒,将他翻了个面仔细搜查了一番取出一串诏狱钥匙。
谭星在烛火下比对了一下,又分别试了试丙区五人的狱门,结果曹鸣竖的钥匙为真均能使用,狱卒的钥匙为假竟扭不动狱门。
“偷的是狱卒的钥匙?还是两人有所勾结?”谭星将两串钥匙收起,又沿着曹鸣竖最初冒出来的方向走去。
在石敢消失的案发现场中她是在丙区靠近提审室的方向被打晕,而刚刚曹鸣竖也从这个方向走来定然是在做什么。
谭星一步一观察地仔细搜索,果然在严佐舟的监牢边上注意到了一滩燃烧后留下一些白色痕迹的东西。
她拢好裙子蹲在用手捏起一小部分搓了搓,又凑在鼻子下闻了闻味道。质感像是动物油膏,味道带着莫名的花香,看来这个就是迷药的残留无误了。
谭星站起身来看向地面,从正常行走的角度看去,此处正是边角的一处小洞,将迷药在此处点燃倒是不容易被人发觉。
不过第一次点迷药之前,该怎么判断所有人都注意不到他走出监牢来了?还是他在自己的监牢里也点了一个?
谭星带着疑问转身向着曹鸣竖的监牢走去,说来她与此人斗智斗勇了几个回合都还未曾调查过他所在的监牢。
谭星跨过门口昏迷的狱卒,接着走入曹鸣竖的监牢之中,这里与石敢的监牢并无不同。谭星重点搜索地上有无油膏的残留痕迹。
“咦,怎么什么都没有?”谭星一阵翻找,连稻草堆下都掘地三尺也没有发现一样的痕迹,她站在监牢中间顿时有些垂头丧气。
谭星重新回到信息最多的石敢监牢,分尸所在的稻草堆隐约能看出浸染的血色。她瞧了一眼石敢尸体,走向对面的死字,现在终于有机会仔细看看死字之下被写什么了。
“这是对亵渎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