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过苏流光失忆的事情,但一个人失忆了,连最基本的技能也能忘记吗?
苏星妤想要伤敌一千,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嘴她得不到的妈妈的爱,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又开始作妖。
“咱们毕竟是有身份的人,你好歹穿个低跟或者中跟,这样子搭配传出去被人笑话。”
身份?她没身份的。她之前翻自己的证件都看到了,她苏流光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共青团团员,还没入党呢。她心里反驳,嘴巴却说不出话。
江菀菀见不得苏流光委屈巴巴的表情,反讽出声,“她这一身挺好的,你先看看你自己穿着吧,”江菀菀上下打量她一眼,“挺日系的。”
自打今晚见到苏星妤,江菀菀的眼角就忍不住抽搐,她本身的肤色勉强算得上白皙,却穿了一件淡粉色的修身连衣裙,显得整个人黄中带灰。
礼服背后的大蝴蝶结位置也没系对,她迈着自以为优雅的小步,从背后望去还以为是哪个穿着和服的小偷准备顺手牵羊。
苏星妤屡屡讨不到好处,却又没有底气撕破脸,干笑两声找借口灰头土脸溜走了。
身旁没了碍事的人,江菀菀带苏流光去吃了些点心。
她的生日宴邀请了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邀请了不少□□来自天南海北比较重要的合作伙伴,晚宴菜品丰富,点心更是种类繁多。
江菀菀看着苏流光小口地吃着着点心,心中有了结论,苏流光喜欢甜口,怪不得看起来甜甜糯糯。
用过几块点心,苏流光又喝了几杯甜酒,等到苏流泉回来时,大脑已是宕机状态。
苏流光靠在江菀菀的肩膀上,眼神迷蒙,长睫颤颤,面色熏红,水唇微启,洁白的贝齿若隐若现。
“流光,怎么喝这么多?”苏流泉从江菀菀怀里揽过妹妹,苏流光仿佛丧失了语言组织的能力,水泠泠地盯了他好一会儿,软软地喊着哥哥。
夜幕低垂,华灯将息,宾客已陆续离去。
苏流光也不打算多留,抱起妹妹向外走去。
“司机已经在门口了,今天就先到这里了,改天再约。”
江家兄妹尽地主之谊,将他们送到门口。
苏流光被哥哥抱着,细白的双臂虚虚搭在他的肩上,手腕处的宽款宝石手链在灯光的折射下熠熠发光,落入江逾白的眼中化作碎光点点。
她的手腕太细,不适合戴这么宽的宝石手链,她应该戴那种细些的手链,最好能一手握住,江逾白思绪翻滚,眸色深似砚台。
苏流光的手臂在颠簸中垂下,宽大的宝石手链逐渐滑落,掉入一旁的草丛,苏流光似有所感,睁开双眼,盛满了水意的眸子遥遥望向拾起她手链的江逾白,感激地笑了。
江逾白喉头微紧,叫住了毫无察觉的苏流泉,握紧了手中的手链向她走去。
苏流光抱着妹妹腾不出手,江菀菀又在前面引路,苏流光乖乖地伸出左手,意思很明显,她要江逾白帮她戴。
月光清辉洒在如玉的肌肤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美玉微瑕,她的手腕处却有一块更白的皮肤,蚕豆瓣大小,平整光洁。
这条宽大的手链想来就是遮住疤痕的,江逾白心想。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瑰丽美艳的手链,动作轻柔地覆上那轻松就能圈住的手腕。
冰凉的宝石与温热的手指同时触碰到苏流光裸露在外的肌肤,双重感受,天差地别,意识朦胧的苏流光娇哼出声,化作一把细小钩子钻入江逾白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