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雪:“让谁送的?送了多久?”
大厨:“邹姑娘身边的香果,走了好一会了。”
“阿雪快去将她截住。”乔姝媛杏眼圆睁,像只受惊炸成一团雏鸟,急忙道。
阿雪应诺,身影转瞬消失。
乔姝瑗后一步赶到,却看到阿雪正站在送院外,手上提着一个食盒。
见到她,快速解释道:“我拦下了香果,但有个刺客进了邹姑娘的院子,我被拦在了外面。”
“我进去看看。”乔姝瑗二话不说提着裙摆进门。
侍卫们不敢拦她,只得赶紧进去通报。
院中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乔姝媛走进房间,便看到床上空无一人。
神情一懵:“邹姑娘呢?”
会不会,已经死了?
周止戈依旧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鸡汤,正要往唇边送:“你又来做什么?”
厨房到底送了几碗鸡汤过来?乔姝媛立即上去拉他的手,“别喝,有毒!”
周止戈放下汤碗,语气莫名:“你怎么知道的?”
乔姝瑗:“当然是用银针测出来的,我的丫鬟刚才还看到一个刺客进了松院,你府中怎么这么危险?”
周止戈淡淡开口:“自然是没有东宫安全。”
乔姝媛不想和他纠缠,四处看了一圈,没看到邹竹苓的身影,正准备去屏风后看看,就听周止戈道:
“你今天和太子在皇后殿中私会,皇后可还记得,已经将你嫁给了本王?”
“也对,你和太子已互许终身,嫁给本王不过是权宜之计,等本王回北疆,你就会改头换面,重新和他在一起吧。”
“你脑袋坏了?”乔姝媛震惊地开口。
实在气不过,直接给了他一拳。
周止戈似乎是被打蒙了,愣在原地半天一眼不发,乔姝瑗怕他报复,顿时忘了自己正在做什么,转身就跑。
“王妃胆子真大。”
等两个女子消失无影,孙缴提着滴着血的大刀从屏风后走出来,眼神敬畏地看着乔姝瑗消失的方向。
邹竹苓从屏风后的椅子上坐起身,解开身上紧缠的绷带,露出一片光洁白皙的胸口:
“王妃也是关心则乱。”
孙缴大惊失色:“你小子什么时候和王妃关系这么好了?”
这憨货,嘴上就是没把门。杨行带着侍卫们紧随其后,不动神色地将孙缴推到一边,儒雅的眉目微垂:
“几个刺客都是死士,被抓住后就都咬舌自尽了。”
周止戈面上丝毫没有吃惊之色,抹掉下落的鼻血,深沉的眼眸透过半开的院门,落到正中央那颗雪松上。
眼睛半开半阖,无悲无喜:“无妨,按计划将消息透露给太子。”
“太子不是怕本王逃回北疆吗?刘协,你这两天把王府细作都清出去,让太子看看,本王待在京城的决心有多重。”
府内的气氛太过压抑,正好辅国公嫡女江宛递了个帖子进来,乔姝瑗便决定赴约。
江宛定的地点在一个漂亮的画舫上,乔姝媛带着人过来时,画舫上已经站了许多贵族小姐。
江宛被众人围在正中心,神情骄傲地像只孔雀。
见到乔姝瑗过来,要朝上天的下巴不情不愿地低了低,俯身行礼:“齐王妃娘娘安。”
两人关系不太好。江宛有个县主爵位,以前一直故意出现在乔姝媛面前,等着她给自己行礼。
现在风水轮流转,变成了她给乔姝媛行礼,因此神情格外难堪。
“起来吧。”乔姝媛心中暗爽,仰着头,露出一个比江宛更骄傲的表情:
“你请本王妃过来就看这个?”
其实乔姝媛很喜欢江宛准备的地方。
画舫正停在码头边。河边杨柳青青,其后的桃林硕果累累,向左前方望去,隐隐可见皇宫的一角。
带着水汽和果香的和风吹拂在脸上,舒畅又惬意。她之前就听说过这个地方,可惜一直没机会来。
“当然还有更好看的。”
江宛身后的贵女神神秘秘一笑:“齐王妃娘娘先欣赏欣赏美景,好戏马上开场。”
画舫开始前进,公子小姐们显然也很喜欢这里,围在一起或投壶或吟诗或聊天。
乔姝媛出来就是图个清净,走到甲板上吹风,静静地看着宁静的江绵,眼神突然一凝。
“那是谁?”
华丽的画舫边,慢慢驶来一条破旧小船,小船上站着个略有些眼熟的女子。
容貌如花似雪,纤柔曼妙的身段裹在满是补丁的破旧麻衣中,极为拘束地看着这边。
“这是李媛啊,王妃不记得了?”一个贵女开口,看向下方的眼神极为轻蔑:
“也是,王妃您如此高贵,自然不用把这些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