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倒是提过此事,可是孩儿以伤口不能沾水为由说服了陛下,怎知陛下今日又坚持共浴之事,孩儿心烦意乱,一时忘了应答,还好父亲反应快,及时帮孩儿谢恩。孩儿也只能告知父亲是因为身体不适一时疏忽。”
“哎,侯爷怎会知道你内心的苦楚与无奈?实在不行,你明日就开始装病,这玉泉山是万万去不得的!”
“母亲不必忧心,孩儿方才在回府的路上已经有了对策。玉泉山还是要去的,若是孩儿连玉泉山都不去,岂不是违拗圣意,拂了陛下的面子?突然生病,恐怕会引起陛下的猜疑。孩儿打算到了玉泉山再装病,山中寒冷,再加上旅途奔波,孩儿大病初愈,身子自然就弱些,到了山中病上几天也算合情合理。”
武羲和说话的时候成竹在胸,镇定自若,虽然这个主意也是下策,是没办法的办法,但她总得说得有信心一些,只有如此才能安母亲的心。
“还是和儿想得周到。那到了玉泉山万事小心,自己的身体也要当心,不要到时候‘装病’成了‘真病’。”
“母亲放心,孩儿会恳请陛下让戚大夫随行的,有了戚大夫在侧,他定然不会让孩儿真的生病的,他可不希望我砸了他的招牌。”
“那就好,那就好!来,试试我刚找出来的这两件披风,很是暖和,山中寒冷,带上御寒最为合适。”
苏卿蕊为武羲和穿上披风,武羲和照了照镜子,不禁开始自恋起来,如今的自己,当真称得上“飒飒英姿”、“玉树临风”,自己魂穿的原主真的是太美了,“白月光”不愧是“白月光”,那必然是集结了所有的美好念想。
“真正的美人往往雌雄同体”,武羲和发现这句话用在自己魂穿的“白月光”身上特别合适。
武羲和试完披风,又陪苏卿蕊聊了许久的天,母女二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用完午膳,武羲和决定还是入宫一趟,将带戚安仁随行之事禀告姜黎。
武羲和到了兴泰殿,姜黎正在午憩,武羲和在偏殿候了一个时辰才得见圣颜。
武羲和气得想打道回府也好好睡上一觉。
“高通,武爱卿来了,你怎么不叫醒朕呢?怎可令武爱卿久候?”
姜黎说话的语气很是诚恳,但在武羲和听来,却是虚情假意。
姜黎满心权谋,世上最爱的唯有自己,何曾对其他人有半分真心?即便后来爱上欧阳莲涟,也只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欧阳莲涟可不需要这样“要命”的爱情。
“可是陛下您午膳后服了杨院使开的滋补药方,杨院使特意叮咛奴才,服药后要让您好好歇息,今日下了雪,奴才也是担心您,若是不好好调理,咳喘的旧疾……”
“好了好了,就你有理,就你话多,还不向武爱卿赔礼,害他等了许久。”高通还没说完,就被姜黎给打断了。
“奴才给武将军赔罪了,都是奴才的疏漏,还望武将军见谅。”
“高公公切莫如此说,是我来得不是时候,陛下的身体是最要紧的。”
武羲和气得自然不是高通,而且高通确实也没错,姜黎睡觉之时,若不是有万分紧急之事,高通怎敢将他叫醒?
别说姜黎贵为一国天子,就算是普通大户人家,主子在休息,做下人的也不敢随便去打扰。
“朕的身体确实是比一般人弱了些,但也不是纸糊的,杨振清和高通他们都是过分紧张了。武爱卿入宫可是有什么军务要禀报?”
“微臣今日进宫叨扰陛下,非为国事,乃是有一桩私事要恳求陛下。”武羲和虽然心里很是讨厌姜黎,但表面上不敢有半分流露,还是像原主从前那样,对姜黎说话小心恭谨。
“武爱卿但讲无妨,只要是朕能做到的,定当应允。”
武羲和这次回京见姜黎,总觉得姜黎对自己异常热情,说话也特别温和,总觉得和原主记忆中的有些不同,但具体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她只能安慰自己是她想多了,一定是姜黎看自己手中握着兵权,战功显赫,有不少兵士是自己的心腹,才想着拉拢自己,总不会是现在自己明明是男儿身,姜黎还想着渣她吧?
不至于,不至于,原书中的姜黎虽然渣,但也从未对哪个男子有特别的感情。
“微臣今日上朝之时,伤口又隐隐作痛,以至于忘了向陛下谢恩,还好父亲替微臣周全了礼数。”
“此事无妨,武爱卿素来谦恭有礼,今日朝堂上一时忘了应答也是情有可原,爱卿的伤无碍吧?”
“微臣今日进宫正是为此,微臣的伤倒是没有大碍,只是此次去玉泉山要离开京畿几日,微臣怕路上伤口再出什么状况,故而请求将戚安仁大夫也一并带去,不知陛下可否恩准?”
“小事一桩,朕允了。即便是武爱卿想要天上的月亮,朕也命人架上天梯为爱卿摘取。”姜黎哈哈大笑。
“多谢陛下厚爱。”
武羲和听得心头一凛,但表面上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