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附近的街道上。
太宰已经安抚好了抱着她哭的小姑娘,或许是哭久了,在逐渐停下来后,她还时不时抽噎一下,生理性的难以平复。
太宰打量了一下周围,拉着她走到附近的便利店外,让她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刚一转身,铃夏就拉住他的衣角。
她顶着一双泛红的眼眸,可怜巴巴地眨着:“你要去哪里?”
太宰:“买水。”
铃夏“噢”了一声,这才松开手,目送他走进便利店里。
过了大概有两分钟,太宰治突然出来了,只不过是空手的。
青年挠着卷曲的发梢,脸上的表情第一次那么尴尬:“那个,小铃夏,你有带钱吗?”
钱包这种东西他还从没在意过它的去处,平时也不太用得到,和水流一起被冲走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只是……
真的要用到的时候,手伸进口袋却拿了个空气这件事,嗯。
即使是他,也觉得有点尴尬。
铃夏眨巴着眼睛平静地与他对视了几秒,默默递出了自己的钱包。
“买两瓶水吧。”
“好哟~”
看着太宰重新扬起笑容走进便利店,铃夏却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她有点发愁。
自己不太聪明,以后能不能考上大学都是问题,就算是大学毕业了,大概也没有几个正经公司愿意收她,太宰先生就更不用说了,他一看就没有独自生存下来的能力。
总不能……
他们俩一生都被侦探社养着吧?自己其实没怎么为侦探社做贡献这件事,铃夏还是非常清楚的。
每天都是当乱步先生的打车人而已。
以后可怎么办啊,太宰先生。
在她忧心忡忡发愁的时候,太宰已经买好水出来了。
二人坐在便利店外的长椅上。
铃夏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过了一会,她又喝了一些,将一瓶水喝了大半瓶。
“怎么一喝水觉得,我好像确实很渴。”她看着仅剩三分之一的瓶装水喃喃。
“大概是天气很热,再加上你哭了吧?”太宰说。
铃夏赞同的点点头,干脆将那瓶水全都喝完了,她拿着一个空瓶子,无聊地敲着座位。
突然,她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告诉对方的事情。
“太宰先生,我补考拿了满分。”
“真不愧是小铃夏呢。”太宰一点也不意外的赞叹道。
铃夏撇撇嘴,有点不开心。
于是,她扯了扯太宰的袖子,在他低头看过来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等期末考试我及格了,太宰先生给我奖励吧。”
太宰侧了下脑袋,很轻的“嗯?”了声,然后问她:“阿铃想要什么奖励?”
他的称呼转变得很自然,就像是从很久以前就是这么称呼对方,口吻熟稔又亲切,让铃夏短暂的愣了一下。
和乱步先生不一样。
对方本来就是有点孩子气的性格,还有点嫌弃她的愚笨,对她的称呼与其说是更亲近了,倒不如说是,使唤得更顺手了。
名侦探大人也不太在乎称呼的问题,就算是她叫他“乱步”,他也不会觉得失礼。
但太宰治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铃夏也说不上来,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开始,对方就一直叫她“小铃夏”,听起来很亲昵,实际上他对所有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大概都会使用这样的称呼……
哪里变得奇怪了。
那是她理解不了的东西。
她呆怔怔地看着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离她很近的青年,那双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究竟是自己在注视,还是被注视着,都有点说不上来。
铃夏张了张嘴:“太宰!”
太宰治勾起唇角,神色很温和,极有耐心地询问:“怎么了?”
“……”
“以后就这么叫了!”铃夏非常干脆地宣布道。
太宰治笑眯眯地点头:“好哦。”
“太宰!”
“嗯嗯。”
“太宰太宰……”
“阿铃阿铃!”
“太宰太宰太宰!”
“阿铃阿……”
咚咚、
两声非常响亮又清晰的,敲打的声音响在二人耳边,接着就是铃夏和太宰同时的痛呼声。
“好疼啊……”
“太过分了乱步先生。”
始作俑者,气到用装满汽水的玻璃瓶给二人头上各来了一下的江户川乱步,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面前,一手提着汽水瓶,一手拽着扶额不忍直视的国木田,他的眼神冷淡且锐利,像是在看两个傻子一样。
“我说怎么放学这么久了,阿铃还不来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