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李世民收了弓箭,看向包拯,“如何。”
“陛下的武艺自是无双,但带兵打仗绝非匹夫之勇可得。”包拯语气郑重。
“包爱卿啊,咱们今日只是玩乐,不谈政事垂眸”李世民看着又侍卫去将他射中的鹿取回,“你看这鹿啊,一向是跑的极快的,若是让它从眼前过去,再抓到它就难了。”
包拯垂眸,“回官家的话,这鹿跑的再快也只是鹿而已,官家用铁箭便可以射杀它,可若换了金箭,金性质软,鹿反倒不一定会死,但不管鹿是死是活,可若是这金箭丢了,反倒是得不偿失了啊。”
李世民大笑:“包爱卿说的不错。可这金箭即是做了箭,那么不是用来射鹿还能做什么?你说金性质软,却安知上面有没有淬毒?”
包拯叹了口气,“官家执意如此吗?”
李世民朗声大笑,“有何不可?你又怎知,朕不是唐宗再世?”
包拯垂眸,“官家变法,富国强兵,功绩显赫,足以彪炳史册,有何必执着于亲征呢?”
“朕不放心啊,希仁,朕不放心啊。”李世民叹了一口气,声音竟能听出几分温柔来,“朕知道,朕初登基,若是第一战便败,对朕会是一场打击,所以,朕不会败,变法初始,朕怎么舍得它遭到打击?朕怎么会辜负希仁,希文,同叔,你们的信任呢?朕可以保证,朕只是自信而非自负。希仁,你相信朕吗?”
包拯长叹一声,“官家的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臣又能说什么呢?若是可以,臣倒是还想要劝谏,但既然官家又不会听臣的话,那么臣又何必执意劝谏,讨官家嫌弃?”
李世民大笑,这包希仁确实比魏征可爱一点。
可包拯停止劝谏哪里是因为这一点呢,明明是因为眼前的帝王。
这位少年帝王自登基以来,他的所作所为,他的眼光谋略,他的胸襟气度,他的果决手腕,他的仁慈宽和,无一不在蛊惑着他,蛊惑着他,相信他吧,相信这位帝王,他怎么会失败呢,他绝不会失败。
一旁的晏殊看的真真的,简直忍不住的笑,他们这位官家,给人的安全感是无与伦比的,在先帝时期,哪个敢这样说话?这也正是他们拦着官家亲征的原因之一,官家若出事了,大宋怎么办?他们这些臣子,又怎么办?
李世民看着眼眶红红的黑脸包拯,再看看旁边板着一张脸的范仲淹,还有笑眯眯的晏殊,这是目前为止最受他宠信的三位重臣。
“朕不但要胜,朕还要大胜,朕要完颜阿骨打来到汴京给朕跳舞,朕要的不单是金人臣服,”
“朕,要的是,万国衣冠拜冕旒!”
“你们信朕么?希文,希仁,同叔,你们若不信朕,还有谁能信朕呢?”
“殊自然是信官家的,”笑眯眯的晏殊最先接了话,“殊只希望官家珍重自身,以待此日。”
“若是官家做不到,那还有谁能做到呢?”范仲淹压了压有些激动的心情,这又何尝不是他所愿呢?“杜工部的“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亦会在大宋重现!”
嘴极硬的包拯:“……”
“官家的志向宏伟,臣深感钦佩,若官家不改其志,定有实现之日。”
李世民开心的点点头,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