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情(1 / 3)

若锦不会做饭,可摆盘功夫却是一流的,一道道家常菜肴,经她的手后,便会变得雅趣十足,盛菜的家伙什也是稀奇古怪,有用竹筒的,也有用瓜果,更有放在铁盘上烤,直接端上来的。

一顿饭三人都吃得甚是开怀,若锦还拿出自己买的几坛好酒,纷纷给他们满上,只是吴歧不胜酒力,喝了几碗就醉倒了。

雪夜融融,临窗斗酒,不时有烟花在暗空中绽放。

“走,去放烟花。”谢长岁懒洋洋伸了个懒腰,临时起意。

若锦回望了眼醉得瘫成一团的吴歧,摇摇头,默默跟了出去。

夜空寂寥,透着丝丝寒气,谢长岁高大身躯逼近,突然问她:“怕高么?”

她眨了眨眼,立即摇头:“不怕。”

谢长岁勾唇笑了笑,下一刻,伸手揽过她柔软的腰肢,双脚噔噔几下,点在房檐上,带着她一下就飞身上了屋顶。

站在高出,视线一下开阔许多,不仅能看到四处砰然绽放的烟火,还有远处影影绰绰的万家灯火,在厚厚的白雪间闪烁,犹如翻滚云层之上的漫天星辰。

若锦欣喜至极,一起放了烟花,又并肩坐着喝了些酒,不知不觉,夜渐深了,烟花冷寂,手里的酒樽空空,便无甚可消遣了。

热闹过后,此时的寥寥夜空,有种深入骨髓的孤寂和绝望。

“前几日,县衙发出通告,说据他们所查,荒年已去,开春将风调雨顺,年成颇丰,按照律法,百姓要将往年欠缴的粮食补缴,并按三分利计算。”

谢长岁目露颓唐,侧身倚卧着,叹了口气:“真是荒谬,年岁如何,不问百姓,竟凭他们这群酒囊饭袋,红口白牙,便可断言得了。”

若锦才听说这些,才后知后觉明白,今日他默然喝了许多酒,原来是解酒浇愁了。

听着谢长岁的诉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附和,她低垂着头,手藏在袖子里紧紧拽着布料,像是犯了什么错。

师傅说过,她们潜心侍奉神灵,便是为天下百姓求福祉,以前她不明白,凭什么要用她的一生,去换取别人的福祉,如今,似乎有一些明白了。

“下去吧。”

谢长岁兴味索然,就像之前上来一样,单手揽着她的腰背,带她一跃飞身下屋顶。

“谢长岁。”

落下的瞬间,她突然转向谢长岁,单手抓了抓他的衣襟。

暗夜里她眼眸如星,澄澈透亮,却令人看不穿,没人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接下来又会做些什么,谢长岁也不行。

他心中暗道不好,差点失去平衡,好在他连忙扶住她另一边肩膀,万分仔细地,平安落地。

不过,两人落地时,莫名其妙变成了相拥以对。

若锦浑身柔若无骨,纤细曼妙,身上还有一股清爽的香气,谢长岁耳根发烫,触电似的放开手,并往后退了一步。

“时辰不早了,歇息吧。”

他背着手,慌忙道。

可若锦却没有放弃,连忙跟在他身后,问:“今日你说要娶我的话,可是当真?”

谢长岁敛眉思索片刻,逆光下,身姿颀长,腰背细挺,肩头积了薄薄一层雪花。

他转过身,状似玩世不恭道:“是呀,怎么,这就怕了?你一女子,背离家人,孤身在外,被人觊觎,不是在所难免的么?”

“我呢,也不会强人所难,你若怕了,便乖乖回家去,我自会……”他手指绕着腰间的剑穗,踱着步向若锦走来。

“我不怕。”

他一整个愣住,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若锦神色平静,舔了舔唇瓣抬头问:“谢长岁,也有人…觊觎你么?”

“我?”他一愣,继而扯了下嘴角,倨傲道:“谁敢呀?”

“那我,可以做第一人么?”

谢长岁深吸了口气,皱着眉头,半天才消化了她这句话。

当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他本想吓唬一下她,好令她早早归家,无论离开她从前住的地方是因为什么,也好过在民间漂泊,可他终究低估了她的承受能力。

他终于看清楚,这丫头骨头硬得很,天塌下来都不带眨眼。

“我发现,你是真不怕我啊。”默了半晌,他轻叹道。

谢长岁抬脚踢飞脚边的雪块,想他谢长岁,居然被一个女子拿捏得一点办法都没有,想想就觉得颜面尽失。

而若锦却并未察觉他的低落,还感念无微不至的照拂,她其实一直都知道,谢长岁对那些人扬言要娶她,实则是为了护着她,让她免受骚扰。

他是个好人,也有一副好皮囊,若真要娶她,她是愿意的。

她垂下眼,目光中潋滟一汪春色,轻轻柔柔“嗯”了一声,无比诚恳地许诺:“谢长岁,我会对你好的”。

“呃……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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