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一样留在了脑海。那是过去的一些经历,她意识到,只不过梦境更怪异诡谲。
苏怀谙掀开被子,双脚踩在冰冷的砖石上,抬头发现谢渊正坐在旁边的椅子里,侧着脸睡着了。
他的手里还握着一卷书,身上的狼皮大氅和佩剑都未解下,像是偶然进来坐坐却睡了过去。跳跃的炉火在他眉间打下错落的阴影,即使在睡梦中,他的唇依然紧绷成一条直线,眉心微微蹙起。
谢渊的膝上盖着一角毛毯,毛毯大半都散落在了地上,金丝绣线的漂亮织物在昏暗中闪耀着华彩。苏怀谙踮脚悄悄地走过去,把毯子捡起来给他盖了回去。
她屏住声息,谢渊呼吸平稳,眉目沉静,目测没有被吵醒。
苏怀谙松了口气,她环顾四周,四下都是老旧的石壁,往上是高耸的穹顶,石壁的一面开着一扇小窗,能听到外面风雪的嘶鸣。
又是一个风雪肆虐的夜晚。
周围没有其他人,许是谢渊遣走了所有侍者,她觉得很口渴,于是轻手轻脚去摸索茶壶。
摸到门边的时候,烛火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高大的黑影无声而来,一双修长带薄茧的手从身后扣住了她的小臂:
“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