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安凑过去看了眼照片,挑了挑眉,“市中心那栋。我记得那边风水挺不错的,怎么会死人?”
建安大厦是林氏集团出资建设,当初建的时候请了专业风水师去看,距离那条古护城河不远,做成了流水生财的格局。
门口放的那两头泰山石狮子,石料从泰山山脉拉来,又请了名家雕刻,惟妙惟肖趋吉避凶,保建安大厦几十年来无事发生,反而搬进去的公司生意都会越来越好,平常一租难求。
看照片石狮子还在,护城河也没有干涸,突然发生死人的事儿实在蹊跷。
“我也不清楚,就听林暄提了一嘴最近总死人,”晏非池摇头,笑眯眯凑近,“槐安姐,你下午要是有时间的话,我带你过去看看?”
“好,”沈槐安放下筷子,转向晏玄龄,“一起?”
见他点头,晏非池手机捣得更频繁了,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还吃不吃了?”晏玄龄喊他,“不吃就洗碗去。”
“这就去这就去。”
建安大厦。
颜色风骚的跑车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三人面前,车窗缓缓降下,年轻的公子哥挥了挥手,“池子,不是说请了大师来,人呢?”
晏非池指了指沈槐安,“这位就是。”
林暄眼睛瞬间瞪大,这位美女除了对襟上衣和黑裤子的装扮有些像大师,其他哪里像?
他下车锁门,先和晏玄龄打了招呼,这才半信半疑地伸手,“沈······大师?”
晏非池之前跟他吹得天花乱坠,搞得他现在即使不太相信,也不敢得罪沈槐安。
“你好,林先生,”很多人第一次见沈槐安都这样,她已经见怪不怪了,“门口那两尊石狮子有人挪动过吗?”
林暄收回手,仔细盯着街对面的石狮子看了几分钟,“没有,我小时候它俩就这样。”
“自从第一个人猝死在楼里,我们就多招了安保人员,24小时轮班不间断盯着监控,还会在楼里巡逻,晚上十一点就清人。”
“不过那时候也没人敢再加班,”林暄挠了挠头,“毕竟死了人,大家都害怕,就都早早回家了。”
沈槐安皱眉,“一共死了几个人?”
“加班猝死、从楼上摔下去、地下停车场车子失控撞墙死的,最后一个是在洗手池里淹死的,一共八个人。”
“死了八个你们都没察觉出不对?”沈槐安原本在观察大厦周围的气,闻言回头看他。
“断断续续有半年了,而且都是不同公司不同楼层的员工,又当做意外。”
林暄叹了口气,“本来没人联系到一起,直到第五个的时候才有人察觉,但只是在私底下说说,上周那第八个人死得太诡异了,这才爆发出来,搞得人心惶惶。”
“辞职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有好几家公司交违约金搬走了,”林暄无奈,“这事情传出去对我们家也不好,就想着找人来看看,究竟是不是、是不是闹鬼。”
“不是闹鬼,”沈槐安眯了眯眼,“是风水变了。”
她虽然不精风水,但那么多阵法也不是白学的,风水阵也属于阵法的一种。
现在看来,建安大厦风水阵中最重要的石狮子、护城河都未动,就只能是内部出了问题,导致风水阵凝聚的福运财气无法成形,才会怪事频出。
林暄脸色一变,慎重问道,“大师有解决的办法吗?”
“风水阵没有被破坏,”沈槐安抬手虚空画圆,“把里面的脏东西拔除掉就行。”
“走吧,进去看看。”
下午三点,办公楼里还很忙碌,但每个人都皱着眉,愁容满面。
出事的人都被判定为意外死亡,警.方并没有过多介入,楼梯间和地下停车场都在正常使用,只有淹死人的洗手间被拉了封条,暂停使用。
三个帅得各有千秋的男人跟着沈槐安身后,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直到看见他们拆掉封条进入那个死了人的洗手间,顿时收回了目光,离开的步伐都加快了,唯恐避之不及。
晏玄龄跟在沈槐安身后,晏非池落后一步,林暄则站在门口,摆了摆手没跟进去。
洗手间不算很大,位于楼层里侧背阴面,四个洗手池上挂着整面镜子,地板上杂乱的脚印没来得及清洁,看来当时封得很匆忙。
里面只有一扇不大的通风窗户,这会儿已经关上了,之前摆放的香薰味道散不出去,有些刺鼻。
晏非池捂住鼻子想打个喷嚏,转头一看晏玄龄和沈槐安都没什么反应,硬生生忍住了。
沈槐安随手打开墙上开关,灯光骤亮,晃得人眼前一白,她扫了眼洗手池,径直向里走去,简单绕了一圈后走了出来。
“这里没问题,”沈槐安皱眉,“走吧。”
林暄半途接了个电话,有事要离开,他喊来最熟悉大厦的后勤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