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澜观察了一天后,情况逐渐稳定、好转,温川和来了两次询问状况,此后就再没露过脸。
江颜曦是真心地想要感谢温川和,但去了他的办公室三趟,也没找到他的身影。
再一次无功而返后,江颜曦在门口碰见了温川和的同事。
“你来找温医生吗?他请假了,说要好好休息。”
“那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倒没说,不过,我猜至少三天吧,他这阵子为了手术常常熬大夜,是真的太累了。”
江颜曦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但同时,心里的愧疚也在逐渐增加,她没那么迟钝,温川和对她有好感,她不是感受不到。
尤其是那天在手术室的门口,薄霁昀说那样的话……
在医院看护母亲的这两天,江颜曦抽空做完了入职体检,准备好了所有的入职材料后,就静心等待周一的入职了。
江颜曦心情难免有些激动,母亲手术顺利,工作也有了着落,一切似乎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
江伶杺虽然和冯津宣约定私下里不再见面,但手机上的联系却没减少,甚至更多了起来,每天固定时间的“晚安”,江伶杺说得可勤了。
因为她怕冯津宣忍不住多想,更怕事情的发展,会超出她的掌控。
尽管冯津宣反过来不住地安慰她,还让她不要和贝霜霜激烈冲突,说他耐心等着就是了。
江伶杺虚情假意地表达了愧疚之情,冯津宣却真心真意地表示,这一切,他都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虽然暂时稳住了冯津宣,但贝霜霜那边貌似不太顺利,听江明睿说,贝霜霜给薄霁昀的助理打了好几个电话,薄霁昀都没有回话过来,再说薄封南那边,先前就回绝了她几次,她也不好持续纠缠,显得她没脸没皮似的,于是准备放一放,等待时机。
因此,贝霜霜在家里长吁短叹的,旁人都不敢上前,生怕触了霉头。
“都怪你,要不是你没有尽快做决断,我们现如今也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贝霜霜一看到江伶杺的身影,就横加指责,气不打一处来。
每每这时,江伶杺就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然后跟冯津宣吐槽……
江伶杺落了跑,江明睿也不常回来,那一腔的埋怨自然就倾泻到了江旌易的身上。
“薄霁昀以前跟你联系得可勤了,那你也打电话试试看啊,不能光我一个人努力吧!”
江旌易为难,“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再说,颜曦那事儿我不是没有责任,他对我是有怨言的,我如今可不好开这个口。”
“你有什么责任,又不是你唆使江颜曦她悔婚的,你可别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到时候影响到我们可怜的伶杺!”
江旌易叹了一声,“尤家一直是我们的对头,颜曦那样说,分明就是对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满……”
“你一口一个颜曦的,江颜曦是你女儿,那江伶杺就不是了吗?别忘了,伶杺她也姓江!”江旌易还未说完,贝霜霜就气愤地叫嚷了起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霜霜,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旌易温柔安抚的话语起了作用,贝霜霜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
如此,江旌易便斗着胆子劝解说:“也许这事儿,就压根不是我们设想的那样,或许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的,我们就不要再……”
“江旌易,瞧瞧你现在说的什么浑话!”贝霜霜厉声打断了他,近乎暴跳如雷,“你的意思是,你要放弃伶杺,把机会拱手让给你的女儿——江颜曦,是吗?”
一想到以后姚容澜可能在她头上耀武扬威的样子,她就无法冷静、理智,她决不允许一丝一毫的可能性发生。
“霜霜,就如你所说,伶杺也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可能舍得放弃她呢?”江旌易耐心地宽慰。
可贝霜霜听不进去,她神色冷硬了几分,似乎是有些心灰意冷,她含泪质问道:“江旌易,你是不是想说,江颜曦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对你来说,不过是手心手背,无论哪一个女儿嫁给薄霁昀,都是没有区别的,是不是?”
“当然不是,霜霜,”江旌易拉住贝霜霜的双手,满目深情地望着她,“伶杺是你和我的女儿呀,这是不一样的啊!”
“那你什么意思?就让你打个电话,有那么难吗?”贝霜霜不再愤怒,转而哭泣。
江旌易露出歉疚的表情来,哀叹说:“怪我,是我没用,是我无能为力……”
贝霜霜信了,停止了哭泣,随后,她看着江旌易,满眼都是心疼之色。
江旌易揉了揉贝霜霜的手,安慰她:“霜霜,还有些时日,我跟你一起等待转机,好不好?”
贝霜霜扑进江旌易的怀抱,嘶哑着嗓子,满是委屈地问他:“那我问你,如果江颜曦和伶杺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江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