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混世魔王慢慢成为了现在知理懂事的好孩子。齐玉茹既为此种变化感到欣慰,却又有些茫然,她实在不明白为何一次落水,她的萋萋就像是变了个人般。
午夜梦回之时,她也曾向丈夫抱怨萋萋不如往日那样黏她了。从前的萋萋胡闹,但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她是怎么看怎么喜欢的,,如果可以的话,齐玉茹希望她的女儿可以这样活泼闹腾一辈子,只要她同沈敬还能为她遮风挡雨。
沈敬也有此感慨,但男人向来不如女人细心,他只当是女儿长大了,懂事了,只是宽慰妻子莫要想的太多,不论怎样萋萋都是他们的掌珠。
齐玉茹最后还是应了这拜帖,当天便带着沈黛出了府置办衣物。
身为沈敬的独女,沈黛的衣裳自然是许多,但长公主所设宴席不比寻常,还是令寻巧匠再做一套为妥,且萋萋再过两年也是该出嫁的年纪了,左右这宫宴是推脱不得了,齐玉茹便也存了些为女儿相看的心思。
沈黛由着齐玉茹拿了十几种料子与颜色在自己身上笔画,最后齐玉茹挑了一匹青碧色的流光缎与一匹月白色的飞仙缎,按照沈黛的身量裁了两身衣裳方才满意。
等到齐玉茹沈黛母女回府已是暮色四合了,天上的归鸟啼了两声便回巢了。
半月期过,沈黛已是习惯了府中作息,在大厅用完晚膳后径自回了藕荷居。
当晚齐玉茹派人送来一套赤金头面,说是留作赏菊宴用。沈黛命绿羌将头面收到匣子里,而后吩咐丫鬟婆子送了热水上来,焚香沐浴。
做完这一切后,沈黛侧卧在榻上,从记忆的角落里搜罗出了荣阳长公主此人——她名义上的姑母。
其实对这位姑母她没什么印象,只记得那是个颇有风情的妇人,不过生了双与她父皇如出一辙的精明的眸,直觉让沈黛有几分本能的厌恶,不过她常年养在深宫,宫宴都鲜少能参加,仅仅用了膳便走,是个不折不扣的透明人,故而对荣阳长公主没有过深的渊源。
藕荷居的夜很静,静的只有落叶掉落的声音,外间值夜的小丫鬟似是打了个喷嚏。
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