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三日月看着根本挡不住他几下的两人,收起刀。他没有让他们觉醒的力量,只有身为审神者的黎明有。
那么,该如何说明呢。他思索着。
黎明不知道三日月上来就打了一架,她正在外面购物,毕竟你不能指望唯一闲人三日月来干家务。她来到一直光顾的便利店,按清单将生活用品拿齐,目标明确,看也不看其他商品一眼,去收银结帐。
“您好。”陌生的男声响起,她倒也不是很在意,翻着钱包等他报价。
“一共七千七百七十七元,嚯,这可真是吓到我了。”男声的语调愉快地上扬,她掏出一张万元钞和七元的零钱递过去,纤细的手腕,修长的手指,她不由得抬头,对上一双含笑的金眸。
“收您一万零七元,找您两千两百三十元,找零请当面点清。”
“好,好的,谢谢。”
“呐,你是附近的住民吗?”在她整理商品的时候闲来无事的店员和她搭话。
“是的。”她不敢抬头和他对视,那双眼睛,很难说,但她想,或许是一见钟情。
白发金瞳,她自己也是这样的样貌,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配色可以如此阳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便利店,脑子里只有他和自己挥手再见的模样。
下次来还能见到么。她有些落寞地想,他看起来很年轻,估计是兼职的大学生之类的。
“怎么了五条?你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大学生模样的男人问哼着歌换回常服的友人。
“对了,下周日,我还能来吗?”
“?你不是有兼职了吗?”
“人生总是需要惊吓的嘛,偶尔试一下这样的工作好像也不错。”他合上柜门,想起下午见到的女生。
从她踏入店门的那一刻起,他便移不开视线了,在她来到他面前时,他的心跳加速,差点找错零。
附近的人么,看样子还是学生,不知道是哪个学校的啊。
“阿明。”小狐丸疑惑地叫住她,“今天的晚饭是你做的吗?”
“是的,怎么了吗?”
“遇到什么事了吗?”他似乎有着什么难言之隐。黎明眨了眨眼,明明自己也吃了一样的饭,没什么问题啊。
但是小狐丸的头发隐隐有耷拉下来的趋势,她啊了一声,突然想起来了。
没给小狐丸做油豆腐。毫不夸张地说,三条家能不为生存困扰,很大程度上是他的功劳,这样的他难得回家一次,每次她都会给他做最喜欢的食物再不济从外面带来犒劳一下。今天本来打算去完便利店去买的,但脑子里全是那张脸,不知不觉就自己走回了家。后来又送看起来很怀疑人生的山姥切们离开,完全忘记了。
愧疚之下有些诧异,只是一面之缘而已,对她的影响居然这么大。要知道小狐丸回家的日子可是能被她在日历上圈起来的程度。
高二的夏天是有固定活动的,那就是修学旅行。黎明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三日月一个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修学旅行通常是连带周末,她回来的时候发现三日月在石切丸的神社那里蹭了三天。
是了,他怎么会照顾好自己,他只会找别人照顾自己。
这周没来啊。白发金瞳的男人没见到心心念念一周的女孩,望着外面渐晚的天色无奈叹气。
是他不对,擅自抱有期望。
放学路和那家便利店并不在一起,黎明想去就得绕点远路。她有些纠结,自作多情地路过,对方还不一定在,回家晚了三日月肯定会问。
好吧,当个乖孩子,周末再去。
“周末有空吗?”她盼着盼着终于盼到了周五,然后被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去路。
“额。”她看着面前两张长的差不多的脸,觉得一定是三日月做了什么。“有什么事吗?”
“去我家说。”金发碧眼的少年简洁道。
被带到道场的黎明是完全迷惑的,山姥切国广丢给她一把练习用的木刀,神色认真。
“等等等等等等!”她急忙叫停,“怎么回事?你们不觉得在揍我之前需要给被揍的人一个理由吗?”
“等等国广同学?!”她偏头躲过他的攻击,这个速度,他是认真的。她的脸色也凝重起来,抓起身边的木刀起身深吸一口气。她从山姥切国广那边占不到什么便宜,论剑道,从小在道场长大的对方学习时间比她更长。她的优势,只有歪门邪道。
那是她与生俱来的力量,不能展现在一般人面前。
但她在不做些什么,她就得交待在这里了。
她动了动手指,刚要出招,发现自己的灵力不听使唤。她的灵力,似乎很亲近持刀的金发少年。
来不及了,被她释放的灵力反过来牵着她往前,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一把刀的影子夹在中间。
“额。。。”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