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教训,可他们也不可能从萧氏那里把人抢走。
江父和江母表面镇定自若的过来时,在旁人惊叹的目光下面不改色。也没上到近前,离得不远不近。
江淮风内心是翻江倒海一般。他万万没想到,继萧长亭被自家女儿迷晕之后,孟珠孟大小姐也沦陷了!还是跨性别沦陷,他这么厚颜的人都不敢去看孟父的脸色,他顶头上司大老板的掌上明珠被他女儿掰弯了,他能有好果子吃吗?
如果让他用一个词形容女儿的桃花,他会用“罪孽深重”来形容。白绕篱还没怎么惊慌,他已然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修罗场。
江父一脸麻木。算了,反正他也左右不了这局势,随便吧。孟父是个厚道人,不至于降他职。
孟父也不好跟萧家人说话,见江父过来,既是局内人又像局外人的多了一个,便友好的和他搭话:“咳,令郎呢,他姐姐……”考虑到孟珠,他没说订婚的扎心话,索性隐去不提,“怎么就你们夫妻俩来了?”
没扎孟珠的心,扎到了江父。他不能实话实说,那小兔崽子知道了姐姐被逼婚,在家里闹腾一通,多大的人了还趴到姐姐怀里嘤嘤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睛都肿了。无论是出于形象考虑还是怕江子穆到场后情绪不稳定砸场子,都不好带他来。
见江父面露难色,孟父心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没再追问下去。
萧久敬和岳霜对视一眼,他们心理素质非常人能比,居然稳住了脸上的表情,只是眼中仍是流露出几分错愕之色。
而白绕篱回过神来,第一个举动是——推开萧长亭。
不论孟珠如何,萧长亭依然是被她厌烦的人。
萧长亭虽然不悦,但对白绕篱也无可奈何,只能站在一旁,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他和孟珠,如今算是两看相厌,以前只是磁场不和,现在是放在台面上的针锋相对。萧长亭一想到孟珠对白绕篱怀有怎样的心思和她形影不离亲密无间,心中升出难以遏制的戾气。
卑鄙。
同样,孟珠对着情敌也没有好脸色,一想到白绕篱向她诉说萧长亭拿江家威胁逼迫她,女孩隐忍着泣音的可怜语气,她就恨不得杀了萧长亭。
无耻。
白绕篱在两人之中,此刻却陷入一种突如其来的冷静。
究竟是为什么?她在原生的江湖世界,女人对她最多是态度友善,也没有像孟珠一样的情况啊。她很想问问系统,可系统说过只有一个位面的直播结束后他们才能交流。
超出了白绕篱的想象,她不知道孟珠能对她做到什么程度,便天真的觉得,在孟珠与萧长亭之间,偏向孟珠会更安全,毕竟孟珠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虽然也不能说她选择错了,但白绕篱显然是不清楚以后她会经历什么的。
因为孟珠的友情变质成爱情,白绕篱心里原先把她当作友人的好感无情的下降着。
她实在,不希望有人“爱”自己。
如果只有一份爱,是恰到好处,如果这份爱充斥着不断增长的欲求,即使是一份也足以让人喘不过气。更别说,白绕篱一直以来,何止被一份爱包围,爱意于她已成毒,让她窒息,痛苦,日渐孱弱。
她的绝色容颜,愈苍白,愈惹人痴迷,她的灵魂,愈忧郁,愈动摇人心。
一次次的反抗和报复,阻挡不了命运对她的“钟情”,在遇上她无论如何都赢不了的人后,被囚禁着没有了生气,也提不起年少时那种意气,或者说,认了命。
当一件事永远达不到目的,再乐观的人也会绝望。当逃出天地为笼,发现外面也不是自由,会摧毁内心深处最后一丝勇气和希冀。
若白绕篱有心利用自己,没心没肺,她能过的很开心,很多人爱她,愿意为了得到她付出一切,她大可把那些人当作工具,而所付出的不过是一点尊严,甚至以对象的优秀程度可以把各取所需包装得更像两情相悦。更没心没肺一点,都不至于上升到尊严,男女之事,也可以各取所需。
可白绕篱不能,她只会感到痛苦。她是个认真到死板,不喜欢开一点玩笑的性子,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一点转寰余地。她不能放过折磨自己,不能为了活得轻松快乐,洗脑催眠自己妥协,别人爱她,她就高高兴兴的接受,高高兴兴的让人侵占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