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
房间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压抑的痛呼声。
波本死死按压着自己的手臂。
应该是刚才那漫天药粉的缘故,好多人的身上已经出现了异常。
虽说他用手臂遮挡住了一部分,由于低头的缘故也没有什么粉末进入眼睛。
目前来说,波本的情况反而是较好的一种了。
基安蒂捧着眼睛大叫,其他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出现了一些毒斑,这些斑点还在不断地扩散着,又痒又麻,而在一段时间后也变成了极端的痛苦。而其中扩散最厉害的,当属剑南春和桑落酒了,两人连着一张俊脸也遭了殃。
不久前,桑落酒还吐出了一口黑血,现如今的他,正双手死死地按压着心脏。
可就算如此,他与剑南春二人也是死死地守着大门,不放任何一人出去。
反倒是作为罪魁祸首的菜伊是一群人中症状最轻的,许是因为站在边缘,又躲过了不少银针,他也只有在小腿上肿了一小块。
“呼~呼~”桑落酒艰难地呼吸着,深深的紫色已经蔓延上了他的脖颈。
“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医师。”又一人□□着爬向大门,挣扎着想要离开。
桑落酒与剑南春对视一眼,剑南春撑起身体,举起了枪。
桑落酒倚在门上,怀里护着睡过去的苏卿。
“咚咚咚。”
“开门!”
剑南春向着另一边挪了挪。
门在一瞬间被踢开了。
梨花白风风火火地冲在最前面,身后的非代号成员搬来了好几口大箱子。
“快快快!”梨花白指挥着“劳力”进来,“一个个地自觉点,来领解药!”
剑南春轻车熟路挑出瓶子,悄悄打翻了最下面的几个极矮的瓶子。
瓶子密封得很严实,没有什么东西流出来,里面的车西黑酸黔地,泛着几分不好的意味。
“直接注射,看准了打。”
“这个是抹的!”
“你离我远点,身上的毒药粉怎么还没清干净!”
梨花白大呼小叫着,努力避开人群的围堵。
剑南春弹了弹薄脆的玻璃瓶,将手中的注射器分给桑落酒。
“现在这情形,真像个大型吸毒现场。”桑落酒调傥道。
在剑南春的帮助下,他身上的毒针也已经拔得差不多了,只余下一堆紫黑色的痕迹。
“别废话了。”剑南春白了他一眼,用身体挡在他和组织成员的中间。
他悄悄递过来一个矮小的瓶子,瓶子里黑黑的。
他与桑落酒对视一眼,神不知鬼不觉得将那液体倒入了衣领。
液体似是活了过来,在衣服的遮盖下爬上了四肢,渐渐钻入皮肤。
“有毛巾吗?”桑落酒扬声问另一边的梨花白。
梨花白没有应声,只是默默扬过来一个袋子。
“多谢!”桑落酒喊了一声,回手便把袋子给了剑南春,自己则是扶起苏卿,二人处理起了苏卿手上的粉末。
“呵,她倒不怕被自己毒死。”基安蒂抱怨道。
“下一个。”梨花白径直略过了她,看到波本的那一头金发,他略微愣了一下。
梨花白的目光转向药箱,在被推倒的小瓶上方转了个弯,他的手伸向了那些正常的瓶子。
药物分得很快,却远不及苏卿当时洒药时的速度,人们的痛呼声渐渐消失,场地也渐渐空旷起来。
走出门外,波本捏紧了手里的小布包,他与苏格兰交换了个眼神,分道扬镳。
“要赶快去查查这些粉末。”他想。
莱伊离开的速度有些缓慢,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蛇组的四个人身上。
看到解决的差不多了,桑落酒将苏卿背起,她手上的粉末早已被擦试得差不多,剑南春提起没来得及用上的狙击枪, 连带着梨花白的箱子, 一行人离开了基地的大门。
只有地面上的粉末,表明这里曾经历了怎样的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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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上车的一瞬,苏卿也睁开了眼。
随着车辆远去,她坐直了身子。
“多谢各位帮忙演这么一场,”她说道,伸出手,“东西还我吧。”
她接过装有毒药粉的腰带。
梨花白又拿出两瓶装有黑色液体的小瓶,将其中的一瓶递了过来,开口问道:“我看这次卧底的质量不错,也不给解药吗?”
“等等吧。”苏卿泰然地倒空了瓶子,“质量好可不代表活得久。”
她指了指剑南春,“作为多年没露馅的中方卧底,你怎么看?”
剑南春摇摇头,“还是太嫩了。”他评价道。
“不过,你们这样…”他还想说些什么,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