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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小学生的好奇心无穷无尽,努力的一个星期,也没有听他说过一句话。
小公主每天独来独往。
老师说要关爱新同学,让林薇薇多帮帮她,要让他感受到祖国的怀抱是多么的温暖,祖国的人民是多么的团结,祖国的氛围是多么的欢乐……
于是林薇薇每天都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帮他熟悉环境帮他抄作业——虽然她自己都不爱写,零食给她,连环画给她,秘密也分享给她,直到有一天,公主把一个嘴贱的同学揪进了男厕所。
林薇薇的三观瞬间崩裂。
她坐在操场的看台上,满脸的不敢置信:“你竟然是男孩子。”
闻静:“我又没说我是女的。”
口音很特别,有着明显的地域特色。
林薇薇:“可你为什么要穿裙子,扎辫子,你是男生哎。”
闻静满不在乎地咬着糖果,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我从小就这样穿,有什么问题?”
林薇薇卡壳了,她无从反驳,以她贫瘠的知识讲不出穿衣自由、异国风情这种大道理,她只好风干了沉默。
曾经,她还想跟“她”秉烛夜谈来着。
后来她把这段故事讲给了陆振洋,老流氓说:“那是个变态,你离他远点。”
说给顾意舟,大魔王头也没抬,语气凉凉:“你吃饱了撑的,什么猫狗也要管,不嫌麻烦。”
还真让他一语中的,确实惹了个大麻烦。
“发什么呆?”闻静伸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被我帅晕了?”
他身上有股浓浓的香味,黏黏腻腻的,林薇薇忍不住感慨,时间真的会放大一切,他现在都跟顾意舟差不多高。
“你胳膊还好吧?”
“这个啊,早没事了。”闻静拇指和食指掐了圈,箍着手腕上下晃了晃,“就是每次翻墙,总要走在最后一个。”
林薇薇抿唇微乐,说起来蛮尴尬的,有一次两个人翻墙出去玩,栏杆太高,她费尽力气爬上去,往下跳的时候犹豫了,无它,胆小。
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怎么着都是命重要。
闻静在墙角一个劲儿怂恿她:“你跳啊,这么矮,摔不死的。”
“可是我害怕。”
“放心,我会接着你。”
“我很重的。”
闻静大言不惭:“我黑带十段,一个能打趴八个,相信我,赶紧跳,再不跳教导主任就追过来了,你想被他抓到全校通报吗?”
那时候,小学部和初中部挨着,林薇薇可不想周一升旗时被拉到旗杆下做检讨,顾意舟肯定会笑死她。
于是,她眼一闭心一横迎着闻静孱弱的臂膀纵身一跃,结果,不出所料,她皮糙肉厚啥事没有,闻静脸色惨白地躺在地上,骨折。
“你们学校有小火锅吗?”
“有啊。”
闻静说:“去吃火锅吧,我很久没吃了。”
小学三年级,他毫无征兆地走了,只留下一句话:我还会回来哒。
这么多年音讯全无。
也是奇怪了,有的人几天不联系就再也无话可说,有的人很久没见却全无隔阂,她和他,就像两条流动的光带同时从中截去一块,再重新粘合。
“你家那么富有,什么东西吃不到。”
闻静笑笑,“一个人吃,没意思。”
“你们学校没有吗?”
“我啊,”闻静缓步上了台阶,“早不上学了。”
林薇薇吃了一惊:“哎,你回家继承家业了?”
“嗯。”
他跟她年纪相仿,她还在象牙塔里游荡,他已经适应了丛林法则,商海浮沉、暗夜穿梭,那是一种她无法想象的生活。
“这家吧,福鼎小火锅。”
两个人吃不了多少东西,这里面有吧台也有卡座,显然很适合。
闻静并不介意,跟着她走了进去,她一向都很会远,深巷里的桂花糕,城市边缘的醪糟,遥远的记忆呼啸着奔他而来,又渐渐地和眼前的身影合二为一。
她还是那个她。
学校的餐厅无论哪个人都蛮多,除了特别特别难吃的那些,火锅店也一样,幸好她在这里办了会员,特意给她留了坐,要不然还得排队。
二楼雅座人少些,透过澄亮的窗户,能看到绿绿的垂柳在风的抚摸下温柔摇曳。
林薇薇把菜单递过去:“吃什么你随便点。”
“还是跟以前一样,你选。”
“这么多年你口味没变化?”
“有什么变化,喜欢吃的就那几样,不喜欢吃的永远也接受不了。”
林薇薇抽出一张点餐卡,在上面打了几个对勾,闻静不吃肉不吃海鲜,他吃素。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来锦城旅游?你